楚慰闻言,眸子冷了下去,但他的声音还是还温柔:“我陪你一起去。”
楼姒点头,带着他出府上了马车,靠在他头上闭目养神。
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金龙寺不知被什么人放火给烧了死了近百人。
楼铮让裴宴去查,可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放火之人是谁。
而无忧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那日送魏芙渠回府后又来了公主府,却得到了闭门谢客的消息。
他也没有多想便回了宫,可当天晚上金龙寺就被一把火给烧了,他第一时间来公主府却连门都没有进。
那时他便后悔不该插手楼姒和魏芙渠的事,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这期间,楼铮也派人来过,也没有见到楼姒,他以为是她后悔了,想让人破门把她带进宫。
可最后也没这么做,只是让人时刻关注着公主府,以免她偷偷离开。
许靖轩也来过好几次,同样没有见到楼姒,他曾试过翻墙最后被楚慰带着死士打退了,最后他也不敢硬闯。
而楼瑶和萧韧,萧老夫人在这半个月里身子也养好了不少。
楼瑶不甘心孩子被楼姒杀了,再次找上魏芙渠一起进宫状告楼姒。
魏芙渠知道楼瑶想利用自己,但想到那日受的耻辱,她还是同意了。
楼瑶趁着上朝的时候,带着萧老夫人和魏芙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状告楼姒。
她知道楼铮很护着楼姒,但她不相信楼铮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还能护着她,除非他这个皇帝不想当了。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便进了宫停在宫道上。
楼姒下了马车,带着楚慰和晚香两个人直奔大第而去。
回来这么久,也该让他们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花瓶公主了。
到了大殿外,楼姒也没有等人进去通过禀,带着人径直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正好听到楼瑶柔弱无骨的声音:“皇兄,我知道皇姐这些年在西凉受了委屈,我也并不想将事情闹这么大,可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也是无辜的,还有老夫人和我婆母,夫君,他们也是无辜的,就算皇姐有气也不该……”
“皇妹。”楼姒实在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在将军府唱戏还不过瘾,如今是打算把戏台子搭在宫里吗。”
楼瑶看见她时眼底闪过一抹狠戾,面上却装作一副恐惧的样子往萧韧身后躲。
萧韧冷冷的看了楼姒一眼,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瑶儿,别怕。”
楼瑶躲在萧韧身后,一脸挑衅的看着楼姒,好似在说,看到没有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只爱我。
她想借此激怒楼姒,让她在文武百官面前动手,只要她动了手,到时候楼铮也护不住她。
可惜,楼姒并没有理会楼瑶挑衅的目光,她转而看向楼铮问:“皇弟,我可需要行礼。”
楼铮直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牵起她动的手,道:“朕早就说过,皇姐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说完,他让人抬一把椅子放在龙椅旁,牵着她走了上前。
楼姒没有拒绝,在路过楼瑶的时候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似是在说,你就是个跳梁小丑。
楼瑶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忍不住道:“皇兄,你这是要包庇皇姐吗。”
楼铮沉脸想说什么,楼姒却先他一步抽回手,转身看着楼瑶,道:“皇妹说的什么话,本宫做了什么事需要皇弟包庇?”
尽管心中恨毒了她,楼瑶脸上还是装出了一抹害怕:“皇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拿剑刺向我腹部害我小产,刺伤我夫君,以及让人砍下我婆母的手掌,将老夫人打个半死扔回将军的事情众所周知,岂是你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躲过去的。”
大殿中众人,包括裴宴和许靖轩听完皆一愣,他们都以为楼姒不会认,谁知她却说:“这些的确是本宫做的。”
楼瑶也没想到她会认下,反应过来后,连忙道:“皇兄,她自己承认了。”
楼铮不明白楼姒为什么要承受,但他还是道:“若不是你们惹皇姐,她又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皇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楼瑶怀疑自己幻听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要护着楼姒。
大殿中一些大臣也听不下去了,分别开始走上前说话:“即使永安公主和萧将军他们有什么不对了地方,长公主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
“是啊,那萧老夫人可是随萧老将军一起上过战场杀敌的。”
“还有萧将军,若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攻下西凉,长公主又怎么会有机会重国土。”
“皇上,萧家世代忠良,您得还他们一个公道,不能寒寒萧将军的心啊。”
“是啊,皇上,若不是萧家祖上的几位将军,我们凌江早就不存在了,您不能让萧家那些忠烈寒心啊。”
“求皇上严惩长公主,还萧家一个公道。”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也就是欣嫔的父亲,他跪在地上求楼铮严惩楼姒。
欣嫔突然爆毙,虽然楼铮将她的死因压了下来,只说是不小心跌落鲤鱼池溺水身亡。
但他还是查到跟楼姒有关系,他一心想报仇,如今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兵部尚书此话一出,殿中一半大臣也跟着跪了下去。
“求皇上严惩长公主,还萧家一个公道。”
裴宴和许靖轩站在没有跪的那一方,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楼姒身上。
跪着那一半几乎都是魏太后和魏家的人,还有就是与萧韧交好的几个将军,还有萧老夫人父亲的门生。
楼铮脸色阴沉的吓人,真想将他们都立刻处死。
楼瑶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楼姒,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出宫。
楼姒视线在殿中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裴宴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宴觉得她在对自己笑,那是一个极轻,极淡,却极柔的笑。
“大家都说完了吗。”楼姒收回视线,脸上带着笑,但笑却不达眼底,声音也冷若冰霜:“大家要是说完了,是不是该静下来听本宫说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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