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瑜琦甚至见到了一辆驴车悠然的通过斑马线,然后拉车的驴在马路中央停留了下来,做出了一副若苏格拉底一般的沉思状,接着噗嗤的一声拉了一滩稀屎出来,旁边则是停着一辆迈巴赫s600……
他游逛了一番之后,来到了一处特产品店,这里的特产就是乌兹钢,用其打造的刀剑世界闻名,当然最著名的就是大马士革弯刀了,不过杜瑜琦一一试过手感以后,最后买的是一把萨非王朝长刀,在购买的时候杜瑜琦也是特地用墨镜和面纱遮住了自己的特征。
接下来他就前往尼罗的胜利广场,这里的西面有一栋古老而豪华的红色双层石建筑,这里原本是e国的国家博物馆,但是在上一次的石油战争后,已经是被一家跨国的巨型财团给占据了。
不过因为战后传来的舆论力度太大,所以只能在表面上将其“捐赠“回来,并且还装模作样的抽时间对游人开放,其实这里面的警卫,保安全部都是财团的力量,并且高薪聘请了黑水公司的教官,政府根本没有办法插手进去。
这座博物馆实际上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严格算起来本身就是古建筑了,当然,这样的年岁与里面陈列的动辄几千年的文物相比,则连婴儿都算不上。
来到了这里以后,杜瑜琦便依次购票进场,然后发觉自己倘若要看木乃伊或者更珍贵的文物的话,还需要前往东区再买一次门票,并且还是价格不菲,折合人民币四百多块。
但是,进入到东区之后,其余的东西杜瑜琦不知道,他的目标“阿努比斯的权杖“虽然出现在了面前,并且上面铭牌上的介绍乃是用烫金文字写成,覆盖了多国语言,信誓旦旦的说乃是真品,并且还从来历到材质都说的天花乱坠,但是,杜瑜琦却很清楚的知道这玩意儿是假的。
在他的感应当中,阿努比斯的权杖这件宝物,乃是被藏在距离这里五百米的地方,倘若感应没有出错的话,那就应该是在……地下!
他想事情正出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于是立即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伸过来的那只手,杜瑜琦用力一扭,被抓住的那个人立即惨叫了起来,可以见到这家伙的右手正插在杜瑜琦的衣兜里面,很显然乃是个小偷。
这家伙的惨叫声立即就引来了警卫,为首的是一名个头很高的男子,鼻子上长着一个肉瘤,见到了这场景以后便索要杜瑜琦的护照看了,然后将两人带到了警卫室,很蛮横的道:
“中国人,你刚刚弄伤了我们的市民,你要赔钱。“
杜瑜琦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
“你说什么?他来偷我的钱包,我逮住他了现在叫我赔钱?“
另外的一名警卫“啪啦“的一声就狠狠将橡胶棍摔在了桌面上,若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估计心中都是一颤,接下来他用生硬的英语道:
“阿利亚手腕脱臼了,去医院难道不花钱吗?“
肉瘤男咳嗽一声,“噗“的一声将一口痰吐在了杜瑜琦的鞋面上,直接用警棍拍打着他的脸傲慢的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素质低下的中国人了,现在你可以选择,赔钱还是因为肇事被遣送,滚回你们那个肮脏的国家。“
杜瑜琦顿时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将手插进了裤兜里面,再伸出来的时候拿了两百美元出来道:
“够了吧?“
见到了美元以后,周围的几个人眼里立即闪耀起贪婪的光芒,下一秒杜瑜琦就被蛮力狠狠的压在了地上,两名警卫直接将他压倒在地,甚至连头发也抓住,将半边脸都压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那肉瘤男的鞋面就在杜瑜琦的脸前,还散发出阵阵臭气。
一帮人蹲下来仔细的搜查了一番杜瑜琦的身上,却发觉只有几十块零钱,忍不住叫了声晦气,才示意下面的人将杜瑜琦放开。
这时候杜瑜琦才明白了过来,自己先前掏两百美元的行为引发了他们的贪念,以为自己携带了大量的现金呢,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这帮人却万万想不到,自己乃是从次元戒里面直接掏钱出来的,伸手进裤兜只是个掩饰而已。
此时杜瑜琦若是愿意的话,这几个警卫当然也按不住他,收拾他们分分钟的事情,不过小不忍则是乱大谋,他默默的不说话,低着头,眼中的寒芒却是看起来令人心悸。
发觉杜瑜琦身上实在捞不出油水之后,旁边的几名警卫只觉得空欢喜一场,相当失望,提脚就对准了地上的杜瑜琦一阵乱踹,杜瑜琦缩成一团抱头,也不反抗,这几名警卫打得气喘吁吁的,最后才怒骂道:
“,穷鬼赶快滚。“
早就听说这里治安混乱,尤其是针对外国人的歧视屡有发生,杜瑜琦也没想到居然会轮到自己的身上!
他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踉跄走出了门外,然后回头,深深的看了这国家博物馆一眼,他刚刚已经看到了警卫室里面的排班表,这几个人会整整值班到晚上12点,咱们还有打交道的时候!
*
晚上十点半,杜瑜琦准时从酒店的床上醒来。
他开始洗漱,吃东西,然后穿戴上自己买来的本地服装,最后用油彩将脸涂花,看起来就仿佛是狩猎之前的印第安人似的,哪怕是有人掀起自己的面纱也保准认不出真人来。
十一点,杜瑜琦直接从酒店的窗户翻了出去,他特地选择的三楼房间就是为了此时的行事方便,然后顺着旁边的排水管道溜了下去,这样的话,能成功绕开监控设施。
这时候的尼罗大街上虽然人流稀少了许多,但也依然不时有行人经过,杜瑜琦穿着一身当地服饰,用头巾和面纱把脸遮住的行为并未引起旁人侧目,甚至连多看他一眼的冲动都没有,因为这种打扮的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