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陈医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自己做得远远不如陈医生,我要向陈医生学习。”周颖从心底里佩服陈浩。
“陈医生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我也很认同。”
这一次,韩治学的聪明了。面对在临床上强大无比的陈浩,他不敢去硬抗,再说了,韩治还真的认可陈浩的分析。
“好,很好,这才是疑难病例讨论应有的样子。”翟向文现在开口,等于不想让其他人插嘴了。
“我先说说这个病人的医嘱。我没有陈医生的耐心,但我相信陈医生算的没有错,这个病人的有效医嘱,起码在35项以上。”
“35项以上的医嘱,什么概念,你们自己想想。再说了,这个医嘱如此的长,如此的乱,你们每天面对它,难道没有觉得难受吗?为什么不重整一下?”
“我记得有一次查房时,我表扬陈医生的医嘱干净整洁,问陈医生是如何做到的,当时陈医生的回答,有没有人记得?”
“我记得,当时陈医生说,一旦医嘱的标记超过三十项,他马上重整医嘱。”周颖马上回答。
“对,很好。你看看今天这个病人的医嘱,别说有效医嘱项目超过35项,如果将取消的项目算进去,超过50项了,你们怎么这么能忍?每天对着这些一团乱麻似的医嘱,你们不感觉辛苦吗?你们不担心看漏或者看错吗?”
“再说一下关于这个病人发烧原因的分析,你们一开始都集中在什么超级细菌上。大家没有学过传染病学吗?一个如此恐怖的超级细菌,会如此温柔吗?会有如此的针对性吗?病房这么多重症的、抵抗力低下的病人,超级细菌全部放过?可能吗?”
“说老实话,我们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如陈医生。在陈医生发言之前,虽然我不认同超级细菌一说,但我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病人的发烧。”
“陈医生的分析,我完全同意,一会,谢医生带领你们组的医生,按照陈医生的意见,对医嘱进行调整和重整。”
“我还想说一句,你们听陈医生分析的时候,一气呵成,流畅自然,你们是否想过,陈医生为了今天这次查房,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陈医生,你老老实实告诉大家,你昨晚是不是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书。”翟向文在专业上,已经打定主意,坚决培养陈浩成为科室的业务尖子和骨干。
“我在病房看病人和病历的时候,已经充分思考过,确定了方向,然后,回家专门找与药源性疾病相关的资料。”
“虽然如此,这方面的资料,还是不容易找。教科书里没有,我买的参考书里没有,我订的杂志上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幸好,我在毕业前参加全国重点医学院毕业统考前,我们学院组织了几次模拟考试,每次都对前六十名的同学进行奖励。”
“其中有两次,奖品是我们医学院自己编写的《临床药理学》,这里面,就有有关这方面的描述,而且还讲得比较清楚。”
“这些过程,确实花了不少时间,但还没有至于要熬夜的地步。”陈浩将这次查找资料的情况说了一下。
“哇,陈医生,你不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你是逸仙医学院的高才生啊!”苏承庆听得很认真,马上从陈浩的话中抓出关键的要点。
“呵呵,苏老师,我算不上什么高才生,我的同学才是真正的高才生,与他们比,我真的不算什么。”
是啊,在陈浩的同学中,确实有很多牛人,他们不仅智商很高,情商也很高,毕业五年,有些同学,无论从医还是经商,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对啊,按你的成绩,应该可以留在穗城,至少在南江三角可以随意找一家好的医院了,你为什么选择回来江州?”翟向文曾经问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再问一次,目的是想让大家听一听。
“嗯.....当时,年级公布分配的医院和专科时,在南江省,也只有咱们江州医学院附属医院神经内科招人,其它医院的神经内科都不招人。而我,又特别喜欢神经内科,所以,便报名了。”陈浩说出原委。
“哦......我记得当年屠院长说,你们这批学生中,有一个高才生,原来说的是你。”苏承庆突然恍然大悟。
“我们一起回来的几个同学,每一个都很不错。”陈浩并不愿意在这方面出什么风头。
“哈哈,别的不说,今天如果不是苏医生提醒,我还不知道,五年前,我们捡到一个宝了。好,过去的代表过去,不能代表将来。陈医生来到科室后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他没有抱着以前的成绩睡大觉,相反,他比我们都要努力。”
“各位,一分辛劳一分收获,我不否认,陈医生很聪明,但我更认可陈医生的拼命精神。我们身边有一个这么好的榜样,希望大家不要错过,好好学习,也希望陈医生多点向他们传授学习经验。”翟向文这么说,是要将陈浩立起来,当一个专业的典范。
如果要问,谁是陈浩从医生涯开始后的伯乐,陈浩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是翟向文!是的,翟向文自始至终都给予陈浩极大的支持。
虽然,翟向文在专业上很快被陈浩超越,但陈浩绝对不会忘记翟向文的扶持,这种扶持,特别对刚出道的陈浩而言,显得弥足珍贵!
神经内科虽然不是医院重点扶持的科室,可是,神经内科的重病人很多,几乎每天都有抢救的病人,每天都有气管切开的病人,无论医生还是护士,工作量是巨大的,病人病情的变化,对医生和护士,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一天,陈浩开完医嘱,准备写一下重症病人的病情记录,梁英走进小办公室。
“陈医生,抢救室的病人,气管插管的内口老是被痰痂堵住,一不留神,病人就可能窒息死亡,我们护理组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