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四,你她妈阴我!”
南霸天愤怒的一掌拍向陈解,陈解感觉一股彻骨的冰霜一下子锁定了自己,瞬间整片空间仿佛都冻结了一般。
恐怖的掌力足以让化劲高手惊骇。
这就是化劲巅峰的实力,此等实力,简直难以匹敌,陈解感觉就算自己现在暴露出自己的擒龙十八掌,恐怕也不能击败南霸天。
南霸天的实力明显是提升了,比当初与老乞丐一战,提升了一个档次。
当初老乞丐学了擒龙十八掌之后,可以镇压南霸天与柳老怪,但是现在恐怕他就算学了擒龙十八掌,镇压不住南霸天了。
南霸天一掌拍来,陈解倒是不慌。
第一这是耶律府,在这里,南霸天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第二自己身边可是站着柳老怪的。
虽然碍于耶律的一些态度,柳老怪不能跟南霸天直接开战,可是他跟柳老怪是结盟的关系,柳老怪不可能坐视不理。
果然在南霸天攻击过来瞬间,柳老怪赫然出手。
呼!
陈解就感觉耳旁呼的一声,温度陡然升高,紧跟着就见柳老怪飞身而起对着南霸天就是一掌。
二人一冰一火,猛然的攻击到了一起,啪的一声,二人手掌相击,顿时就感觉空气都好像炸裂一般,冰火不容。
轰的一声,二人猛然分开。
南霸天落在了地上,双目冰冷看着陈解,而柳老怪退后了一步,明显他的功力现在不如南霸天了。
柳老怪脸色有些难看,本来一直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没想到南霸天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跟自己拉开了距离,今日若是不试探一下,将来若是真的生死相斗,怕是自己要吃亏啊!
南霸天用冰冷的眼神扫过陈解道:“陈九四,现在有撑腰的了,竟然敢陷害我?”
陈解闻言笑道:“帮主,何出此言啊,我何时陷害过你?反倒是你三番五次陷害我才对啊!”
“呵呵,不承认是吧,今日是伱给我设的局吧?”
“局?什么局?”
陈解一脸懵逼的看着南霸天,南霸天气的牙根痒痒道:“那个逃跑的护卫?”
陈解道:“你的护卫关我什么事?哦,您不会是要栽赃陷害吧,那护卫你不会说成我的人吧?”
“难道不是?”
南霸天眯缝着眼睛看着陈解,陈解道:“呵呵,帮主,你统治渔帮十几年,我才上位半年多,我能在您身边安插人?那您真是太废物了。”
“你!”
南霸天脸色冰冷。
陈解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达鲁花赤说了什么?让你狗急跳墙,现在想要把这个锅甩出去,而我就成了你,最好的甩锅对象,可是帮主,你这般做,无异于掩耳盗铃,谁会信啊?”
陈解很镇定,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包括耶律会对南霸天进行训诫。
这也在陈解的若干个行动方案之中,当然这不是陈解唯一的规划,不过确实其中的一个规划。
南霸天现在已经进入彀中,想要跑,可就难了。
这般想着,陈解一脸笑意,看着南霸天,南霸天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咱们走着瞧。”
说完直接离开了耶律府,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出手两次,否则耶律肯定会管的。
而这时在耶律的房间中,耶律与其木格站在窗户前,窗户上有一个特殊的设计,就是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
其木格看着外面对一旁的耶律道:“主子,你说会是陈九四陷害南霸天吗?”
耶律这时看着外面的陈解,而这时陈解目光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也盯着屋内的耶律,四目相对。
耶律道:“不重要了。”
“嗯?”
其木格没明白,耶律道:“因为不论是不是他,南霸天已经惹上麻烦了,这就是他想要的。”
其木格闻言没听明白。
耶律也没多说,只是看着外面,眼神中满是欣赏,这陈九四是个有智慧的。
他没说错,这件事是不是陈九四做的,他已经成功了。
不是陈九四做的,那就是南霸天所为,说不定他真的私通拜火教。
这样,自己对他起疑是对的。
若是不是?
是陈九四陷害的,那也无妨,南霸天一直对自己阳奉阴违,自己也该适时的敲打一下了。
陈九四正好给自己递了一把刀。
不过?
耶律眯缝起眼睛,紧跟着对其木格道:“最近盯着点陈九四,他的行踪,及时报给我!”
其木格道:“主子,他?”
耶律道:“盯着就好,在这批军械找到之前,谁都有嫌疑。”
其木格道:“是。”
……
耶律府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陈解与小虎离开了耶律府,小虎道:“九四哥,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陈解听了这话道:“什么也不干,这几日让你的人都老实一些,这几日耶律会派人盯着咱们,咱们只要正常的张罗着举办葬礼就行,多余的事情什么也不要干。”
“是。”
小虎听了这话立刻应是。
陈解回到了府邸,立刻安排四喜去棺材铺,定制二十八口特大的金丝楠木棺材,准备七日后出殡使用。
四喜立刻去办这件事情。
就这样,两天时间过去了,这两天整个沔水县风声鹤唳,可以说是陷入了紧张的搜查之中。
耶律府,渔帮,甚至是漕帮都派人,满大街的搜查,尤其是到处询问有没有听到类似于叮叮当当的声音。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沔水县发生了一件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牧兰贵族,塔拉一家,一夜之间,阖家三十六口全部被人斩杀,只留下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妪。
这件事顿时惊动了整个沔水县。
要知道塔拉家族在沔水县也是显赫一时的。
可是最近是连续遭难,首先是塔拉,去逛东城的庙会,人被渔帮的陈九四所杀,官司打到了沔水县府衙,结果县令是个胆小怕事的,不敢得罪陈九四,直接宣布当庭释放。
结果隔天晚上,一家三十六口全部被杀,如果加上家奴院工足足七八十人。
只剩下一个瘫痪在炕上的老太太,幸免于难。
而且行凶者相当嚣张,杀人之后,直接找到了那个瘫痪的老妪,对她说:“你们一家作恶多端,合该全家屠灭,不过看你个老东西可怜,留你一条狗命,就好好活着,看看你们家遭的报应吧!”
老太太当时是连吓,带恐惧,直接一下子晕死过去。
等到醒过来,整个塔拉家直接成了一片鬼蜮,后来是临近的牧兰人发现塔拉家族的惨状,这才去报官。
报官之后,吴宏来了,一番检查,发现是拜火教所为。
为何?
因为这伙贼人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在塔拉家族的大门上写了一行字【多行不义必自毙,索命无常盯着你!】
下面是一朵巨大的红色莲花。
这是拜火教的标记。
看到这么明显的拜火教标记,吴宏若是不知道是拜火教做的,那就出鬼了。
于是吴宏就想要去询问一下那位被吓昏过去的老妪。
不过却被一伙牧兰人拦住了。
“你们拦着我们干什么,我们调查清楚才能抓人,替死者伸张正义啊!”
吴宏手下的一个捕快,看着一个拦路的牧兰人说道。
这个牧兰人道:“我们牧兰人的正义不用你们汉人伸张,你们赶紧滚吧,我们会自己伸张的。”
吴宏微微皱眉道:“你们没办法代表死者家属。”
牧兰人看着吴宏道:“你这个汉人的官,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哪?这里是牧兰族地,在这里,你们只是我们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见主人。”
“你!”
看到这个牧兰人如此狂妄,吴宏身边的小弟厉声喝道,刚想开口却被吴宏拦住了。
而就在这时,牧兰人之中走出来一个老者,看到这个老者,所有牧兰人都是严肃的行礼。
没错这位就是沔水县土著牧兰人的代表:老阿鲁台。
老阿鲁台拄着棍子走了过来,看着牧兰人道:“不得无礼。”
那牧兰人立刻道:“是,阿鲁台大叔。”
老阿鲁台看着吴宏道:“汉人捕头你好,我是阿鲁台,他们都叫我老阿鲁台。”
“关于塔拉一族被灭的事情,我已经从塔拉家祖母的嘴里问出了答案,凶手不是什么拜火教,而是帮派分子陈九四!”
“陈九四?”
吴宏一脸懵逼,老阿鲁台道:“没错,就是陈九四,昨夜陈九四联合他手下……”
“陈小虎!”
这时后面一个牧兰人开口提醒道,老阿鲁台道:“没错,还有陈小虎,一起闯进了这宅院之中,进行了这一场大屠杀,并且对我老姐姐放了狠话,说牧兰人他见一个杀一个。”
吴宏皱眉,老阿鲁台说这话,吴宏觉得有可能,陈九四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可是你说他直接暴露身份杀了塔拉一家,他是不信的,陈九四没有这般愚笨吧?
吴宏道:“我想见一见死者家属。”
“不行,我那老姐姐已经伤心过度昏迷过去了,见不得客!”
老阿鲁台直接回绝了。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老阿鲁台撒谎了,坐这件事的明显不是陈九四,可是老阿鲁台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脏水泼到陈解的身上。
原因很简单,他们看上白虎堂的精盐业务了。
白虎堂不倒,他们就没办法攫取足够多的利益,这才是他们这些牧兰人核心诉求,陈解挡住他们发财的路了。
而且老阿鲁台已经通过关系确认,只要陈解倒了他在南湖的盐田就归牧兰人了。
所以这才是牧兰人非要诬陷陈解的原因。
包括县衙,他们指使塔拉的妻子去指控陈九四,想要借此拿下陈九四,从而获得南湖盐田的开采权。
结果,耶律插手,导致这次诬陷没有成功。
本来他们准备商量下一步如何走,那曾想,天赐良机,塔拉一家被灭门了。
你说这引不起恐慌吗?
当然能引起恐慌了,不过恐慌之中也有机遇,老阿鲁台第一个反应过来,机会来了。
立刻赶了过来,到了之后,看到门上的批语与拜火教的标记,本来是想擦掉的,结果吴宏一行就来了,没来得及破坏证据。
然后老阿鲁台就准备找个人证,直接找到了那个瘫痪的塔拉之母。
这老太太经过昨天的恐吓,外加亲人离世,已经十分难受了,不过还好,这位也是从苦难岁月走过来的,还是有意识的。
老阿鲁台看向老太太问道:“老姐姐,你看清凶手了吗?”
老太太道:“看清了,做梦也不能忘了她们!”
“那长的什么样啊?”
老太太道:“蒙着面没看清,不过肯定是两个女人,两个蛇蝎一般的女人!”
老阿鲁台:“嗯,记下,蒙面,两个男人操本地口音,疑似仙桃人!”
老太太:嗯??
“是女人,不是男人!”
老太太再次强调,这时老阿鲁台道:“嗯,知道,两个男的……”
老太太:“我要见衙门的人!”
老阿鲁台:“嗯,你要休息啊,好,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
这才有了刚才,老阿鲁台堵住吴宏的这一幕!
这个脏水,必须泼给陈九四,他那个盐田实在赚的太多了,这样赚钱的生意就该给我们牧兰人。
吴宏皱眉道:“阿鲁台先生,你说的只是你一面之词,可有证人?”
“有!”
老阿鲁台拍拍手,很快就上来两个神情慌张的下人,两个下人来了之后直接跪在地上。
“他们是塔拉家的奴隶,昨夜他们目睹了一切!”
老阿鲁台转头又看着他们道:“捕头大人想知道,昨夜的事情,你们给捕头大人说说吧。”
两个下人互相对视一眼道:“是陈九四,是陈九四杀的主人一家!”
吴宏眯缝起眼睛道:“你们认识陈九四?”
两个下人下意识看向老阿鲁台,老阿鲁台点点头,两个下人道:“大名鼎鼎的白虎堂堂主,谁不认识,我们自然认识。”
“哦,认识就好办,我问你这陈九四个子多高,脸是黑是白,眉毛是粗是细,眼睛是大是小?”
吴宏看着两个下人问道。
“这……”
两个下人顿时愣住了,紧跟着看向老阿鲁台,老阿鲁台眉头一皱,看向了两个下人怒道:“你们俩个混蛋胡说八道,你们不说昨晚那陈九四是蒙着面吗?你们没看清是吧?”
“对,对,没看清。”
两个下人连忙开口,闻言吴宏眉头一皱道:“没看见你们怎么确定是陈九四的?”
“这?”
二人再次看老阿鲁台,老阿鲁台道:“你们不说听声音是陈九四吗?”
二人立刻道:“对,对,听声音是陈九四。”
吴宏闻言冷笑道:“呵呵,好啊,既然听声音能听出是陈九四,那咱们要不要做个实验,我把陈九四叫来,再找一群人,你们把陈九四的声音找出来。”
“这~”
两个下人顿时语塞,老阿鲁台眉头一皱,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吴宏道:“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吴宏道:“我没有,我看是您想诬陷他人吧?”
“诬陷,呵呵,笑话,我牧兰人何其高贵会诬陷他人,行了你走吧,我们牧兰人的案子,自然有达鲁花赤府来处理,就不劳你们汉人捕快了。”
吴宏闻言看了看老阿鲁台道:“好,不过我劝老先生一句,朝廷有法度,做事不可太妄为。”
说完,吴宏抱拳,转身离开,他对这群牧兰人也是讨厌到了极点。
不过这群牧兰人怎么会把目标盯准九四呢?九四得罪他们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给九四送个信。
老阿鲁台看着吴宏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呵呵……朝廷法度?那不过是我们牧兰人用来管束你们汉人的工具而已,我们牧兰人还用需被什么法度约束?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老阿鲁台笑着摇了摇头,紧跟着对身旁的人道:“召集各家代表,跟我去达鲁花赤府,老夫还不信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
达鲁花赤府,耶律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他的早餐很丰富,一共有十几种,其中包括汉人的包子,油条,也有蒙古人的奶饽饽,鲜奶粥等等。
达鲁花赤这时坐在那里。
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剥下来一个虾仁,在蘸料之中稍微蘸了蘸,然后喂到达鲁花赤的嘴里。
达鲁花赤品尝着虾的鲜甜,紧跟着张嘴,一个丫鬟把一口鲜奶粥放进他的嘴里。
会享受的贵族,吃饭是不用自己动手的。
耶律出身豪门世家,自然是个会享受的,这边耶律正吃的香甜,突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其木格走了进来。
“主子。”
耶律把嘴里的鲜奶粥咽下,看着他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听了这话,其木格道:“主子,出事了,老阿鲁台带着上百牧兰人把咱们府门给堵了,嚷嚷着让主子给他们主持公道。”
“嗯?”
耶律眉头微微一皱,挥手让周围伺候吃饭的侍女全部撤下,紧跟着看着其木格道:“他们让我主持什么公道?”
“主子,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是塔拉一家。”
“塔拉?谁?”
“就是上次诬陷陈九四杀了他们家男人的那个塔拉一家。”
其木格开口说道,闻言,耶律道:“哦,他啊,他们家咋了?”
其木格道:“被灭了门了!”
“什么?!灭门??”
耶律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你开什么玩笑,灭门,多大仇多大怨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耶律这时也不淡定了,毕竟一个牧兰家族被灭,这件事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如果细算下来,可以算是他这个达鲁花赤失职!
因此他不得不重视。
这时候其木格道:“是这样的,昨夜,塔拉一家,三十六口,一夜之间,全部屠杀,只剩下以七十老妪。”
“得知这件事之后,县衙门一早就派人去勘查,不过却被老阿鲁台一伙提前得知,驱赶了县衙办案人员,现在所有人都来到了咱们府门口,嚷嚷着要让咱们替他们主持公道。”
耶律道:“主持公道,嗯,这事的确不能等闲视之,你让县衙仔细调查,三日必须把凶手找出来!给本地牧兰人一个交代。”
其木格道:“主子,不用查,凶手已经把名字刻在了塔拉家大门的柱子上,是拜火教的人干的!”
“拜火教?”
耶律眉头一皱:“他们竟然如此张狂?”
其木格道:“十分张狂,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抓凶手的问题,是这些本地牧兰人,他们异口同声说,凶手不是什么拜火教,而是陈九四!”
“陈九四?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耶律一脸懵逼,现在就纯栽赃是吧。
不过很快耶律就明白这些本地牧兰人的想法,他们的目的哪里是什么凶手,他们想要的是陈九四倒台。
只有陈九四倒台了,他们才有机会染指南湖盐场,从而获得利益。
可是耶律如何能够让陈解倒塌呢,他们这些牧兰贵族还是没调查清楚,这南湖盐场背后的第一大股东是他耶律啊。
也就是说,这些牧兰人眼馋的产业,其实是他耶律的产业,这群人是把目标打到了他的身上啊。
耶律眯缝起眼睛,转头对其木格道:“你去衙门把唐万年叫来。”
其木格道:“是。”
“等等,还有那个吴宏。”
“是。”
其木格闻言立刻说道,听了这话,耶律笑道:“好了,等唐万年到了,你就把老阿鲁台他们叫进来。。”
“是。”
其木格点头。
看着其木格离开,耶律眉头皱起来。
老阿鲁台,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他是本地土著牧兰人的代表,同时,也是个长寿的今天已经六十有七,其漫长的生命让他见识了很多东西,因此被本地人称为智者。
同时也是本地牧兰人的利益代表。
南方与北地不同,北地采用的乃是奴隶制,奴隶主大于一切,汉人就是牧兰人的奴隶。
可是南地由于牧兰人的统治力不够,因此对汉人采用了怀柔政策,因此汉人也是有一定自主权的,而且牧兰人也不能过于肆无忌惮,他们的利益,也需要靠自己的努力获取。
也就说,最起码也要自己经营才能获得更多的财富,而不能明抢。
正因为这一点,牧兰人在南地的生活很困难,因为他们看上的汉人买卖不能明抢,只能靠关系,通过官府把他拿下,而且汉人还能直接离开,不能给牧兰人当奴隶,管理店铺,导致牧兰人抢了店铺,也很难经营的如汉人一般好。
这就完全不如北地,北地牧兰人看上了汉人的店铺,直接就带人冲进去,当天晚上就能给这家店铺男主人套上奴隶项圈,从此成为牧兰人的狗。
妻女也会送到牧兰主人的床榻上,任凭主人玩弄。
可是南地呢?
自己作为一个牧兰人,费心巴力,通过官方手段把你的店铺变成我的,然后还得我来经营,还有天理吗?
不能直接坐着拿钱吗?
正因为这一极度不利于牧兰人的政策,导致牧兰人抢了很多铺子,最后都关门了,还让他们的家底越来越穷。
没办法,他们只能集体抱团,最后选取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智者‘,老阿鲁台。
其果然有两把刷子,让他们获得了不少的利益,而这一次,老阿鲁台召唤,说又有好事,可以圈银子。
顿时全都过来找达鲁花赤申冤,我们冤枉啊!
正因为如此,他们急匆匆赶了过来,围住达鲁花赤府,请求达鲁花赤为他们申冤。
至于什么冤,当然是陈九四杀害我们的朋友塔拉一家的冤情了。
很快其木格就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人,正是牧兰人的代表,老阿鲁台。
耶律这时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一壶龙井茶。
看到了老阿鲁台顿时站起来笑道:“啊,阿鲁台大叔,哈哈,许久不见啊!”
耶律看到老阿鲁台挤出一脸的笑容,尽管他并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不想见这可恶的老阿鲁台,毕竟这个阿鲁台是本地牧兰人的利益代表。
而本地牧兰人是狂热的,牧兰至上的拥护者,也是大乾丞相伯颜的拥护者。
而耶律是汉化一党的代表,是伯颜的政敌,因此两伙关系并不融洽。
不过见面后,最基础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耶律满脸堆笑的迎接老阿鲁台,拉着老阿鲁台的手坐下道:“阿鲁台大叔,许久未见真是想念你啊。”
这边说着,老阿鲁台道:“我也想念耶律大人啊。”
耶律道:“阿鲁台大叔,您喝点龙井?”
阿鲁台摆手道:“喝不惯汉茶,耶律大人,老夫这次来是为了给塔拉一家伸冤。”
“嗯,塔拉一家的事情,我听说了,的确是猖狂至极,您放心,我现在立刻动员全县人马,去抓拜火教的逆贼,为塔拉兄弟一家,报仇雪恨。”
耶律很诚恳的对老阿鲁台说道,老阿鲁台一愣看向耶律道:“谁说是拜火教所为,凶手是白虎堂的陈九四!”
“不能,哈哈哈……县衙的案情报告我看了,是拜火教逆贼所为!”
耶律再次笑呵呵的说道。
老阿鲁台的眼睛一瞪道:“耶律大人,你被人骗了,汉人的案情报告你能信吗?他们都是互相勾结的,您是我牧兰人的达鲁花赤,可不是汉人的达鲁花赤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阿鲁台看着耶律说道,耶律闻言道:“阿鲁台大叔,您说的可不对了,我不是汉人的达鲁花赤,也不是牧兰人的达鲁花赤,我是大乾的达鲁花赤,我要遵守大乾的律法!”
“大乾不就是咱们牧兰人的吗?所以您帮咱们牧兰人,就是遵守大乾律法?”
老阿鲁台看着耶律说道,耶律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暗骂老狐狸,跟我胡搅蛮缠是吧,还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把南湖的利益,让给你们,还是留给我自己。
我心中能没有取舍吗?
耶律道:“阿鲁台大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作为大乾的达鲁花赤,要秉公执法,不能因为你的威逼,我就放弃对大乾律法的坚持,所以一切以证据为主,你说凶手是陈九四,可有证据?”
阿鲁台道:“我有……”
耶律道:“哦,那两个说谎的下人就别说了,其实我可以请塔拉的母亲诉说一下,昨日的事情,看一看到底谁是凶手。”
“耶律大人,您这何必帮着汉人为难我牧兰人呢?”
阿鲁台皱眉,耶律看了看阿鲁台道:“阿鲁台大叔,我不是偏帮谁,我只认证据,正好沔水县令唐万年也来了,让他说说,这凶手是谁!”
耶律说着给其木格一个眼神,其木格闻言立刻道:“是,我这就去找人。”
很快其木格把唐万年叫了进来,唐万年身后跟着吴宏。
老阿鲁台一见吴宏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知道这家伙在很多瞎话说不了。
“卑职唐万年(吴宏)见过耶律大人!”
二人行礼。
耶律看了看二人道:“嗯,有劳二位了,是这样,这位阿鲁台大叔,不知道这一次灭了塔拉满门的凶手是谁,你们乃是本县的知县,捕头,这事正归你们管,你们说说吧,这件事凶手到底是何人!”
“是!”
二人应是,这时唐万年抱拳道:“耶律大人,此次查案,乃是吴宏捕头带队,本县后来才得知,所以还是请吴宏捕头说说吧。”
听了这话,吴宏直接一抱拳道:“好,那卑职说说,本次接到报案后,我们县衙立刻出动,我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根据现场情况判断,杀害塔拉一门的凶手,乃是用剑高手。”
“用剑?”
耶律看向老阿鲁台,人家陈九四用枪。
老阿鲁台道:“那有可能是陈九四的伪装啊!”
吴宏道:“绝无可能,我检查了一下剑法留下的痕迹,有很多地方可以看出是剑罡所为,所以敌人的实力应该在化劲,乃是化劲的剑道高手!”
老阿鲁台:“陈九四就是化劲!”
吴宏继续道:“而且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脚印来看,那凶手应该是女的,而且是两人,并且这二人穿着同样鞋号的鞋子,可以推断,二人身高体重皆为相似,此不是男人可以留下的。”
“这……”
老阿鲁台一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紧跟着吴宏道:“另外凶手还在现场留下了字迹,属下拓印了下来,您看,字迹娟秀,明明乃是女人书法,不是陈九四写的,您看这是我找的的陈九四的笔迹,您可以以派人通过笔迹进行甄别。”
耶律道:“嗯,我就略通笔迹,这的确不是一个人所写。”
“最后卑职觉得,如此大案,死者家属一直不露面实为奇怪,所以属下认为,可以请死者的母亲一问究竟。”
吴宏看着耶律说道。
耶律看了一眼老阿鲁台,只见老阿鲁台脸上一片青,一片紫,心中暗自发笑,是不是没想到这小子真的敢跟你较真啊?
不过老家伙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不能过分啊。
想到这里,耶律轻轻清了清嗓子道:“嗯,我知道了,唐知县。”
“卑职在。”
“带吴宏下去吧。”
“是。”
唐万年带着吴宏走了下去,这时耶律转头看着老阿鲁台道:“阿鲁大叔,你这是何必呢,非要冤枉人家陈九四,而置真正的凶手而不顾,这样死去的塔拉一家,见了长生天也不会安生的。”
阿鲁台道:“耶律大人,你是我牧兰人的守护神,我牧兰人的安危,全部系于耶律大人您一人身上,我希望你能帮我们伸冤。”
耶律道:“伸冤可以,可是陈九四不是凶手。”
阿鲁台道:“那是因为他是耶律大人您的人,可是大人您要知道,我们是牧兰人,是大汗的子孙。”
耶律道:“现在叫皇帝陛下,不称大汗。”
“什么皇帝陛下,那是汉人的阴谋,叫了皇帝陛下,大汗就不允许我们屠杀汉人,叫了皇帝陛下,大汗才会纵容汉人骑在我们的头上!”
阿鲁台气愤万分,他计谋失败了,耶律明显不可能帮他干掉陈九四了。
所以他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耶律听了这话看着老阿鲁台道:“阿鲁台大叔,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不过我要跟大叔说一句,汉人不是以前可以任咱们宰割的汉人了,现在在咱们应该更汉人保持友爱,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伯颜大人已经被脱脱弹劾,陛下有意罢相,而脱脱大人是亲汉的,这说明咱们要跟汉人搞好关系!”
“呵呵,就算伯颜大人罢相,脱脱大人上位,但是让我与汉狗搞好关系,不可能,我不可能跟无能的汉人为友,我必须高于他们!”
老阿鲁台激动的吼着。
他心中的民族自豪,不允许他跟无能的汉人低头,耶律看着老阿鲁台,对他的固执赶到了无奈。
不过事情还是不容改变,这件事就是拜火教的人做的,跟人家陈九四有何关系。
耶律立刻下令,张贴海捕公文,满城捉拿拜火教妖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而老阿鲁台则是被劝退。
回去牧兰人一问,今日情况如何,老阿鲁台咬着牙道:“耶律偏袒汉人,实为不公,不过我决定替咱们牧兰人找回场子,绝不让汉人压咱们一头,不然咱们以后再沔水县没法立足了。”
听了这话,牧兰人们也是同仇敌忾,现在达鲁花赤都偏袒汉人,他们就必须压汉人一头,不然将来,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般想着,一群人凑在一起,想着如何压汉人一头,尤其是陈九四,必须针对他,压制他。
然后一个小道消息就被他们提了出来,陈九四好像要在白虎堂搞一场葬礼,用来祭奠他们白虎堂的二十八英雄。
这几日陈九四为了手下花一千两买了二十八副上好金丝楠木棺材的事情已经在沔水县传遍了,有那个老大肯花这么多钱,给手下人买上好的棺木啊。
而且葬礼那天,据说还要绕城半圈,最后从东城门出城,埋于青山。
“什么?陈九四给一群卑贱的汉人护卫举办如此大的葬礼,还取名二十八英雄,他们汉人凭什么叫英雄,不行咱们必须压他们一头。”
听了周围的牧兰人汇报,老阿鲁台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不行,咱们必须压他们一头,咱们也举办葬礼,而且要比他们还盛大,他们汉人能叫英雄,咱们塔拉兄弟,更是英雄,咱们也举办葬礼。”
听了这话,一个牧兰人道:“可是,可是咱们没有下葬的习俗啊?”
是的,牧兰人没有土葬的习俗,所以并不知道土葬的规矩,老阿鲁台道:“这不重要,没有就去学,找城里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告诉他,咱们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对了陈九四他们是哪一天举办葬礼?”
一个牧兰人道:“三天之后。”
“那咱们也三天之后,他不是绕城半圈,咱们绕城一圈,必须让全城人知道知道,这沔水县,是我牧兰人说了算!”
老阿鲁台愤怒的吼着,这一次他必须压陈九四一头,这是尊严之战!
……
陈解府上,陈解正在院子中安逸的练着掌法,他现在很清净,所有的局已经布好了,知道等待收网的时机就可以了。
而此时他倒是闲了下来,因此可以好好的打打拳。
就在陈解安逸的练武之时,小虎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到陈解练武,也没打扰,只是跑过去拿过茶壶,隔着壶嘴给自己灌了个水饱。
陈解见状回头,就见小虎跑了一头汗道:“慢点喝。”
小虎道:“呵呵,九四哥,您交代的事情完成了,韩荷那头说,等东西出城,他们就把这个丹方所在位置告诉咱们。”
陈解闻言道:“嗯,不怕他们耍赖。”
“对了爷,咱们这两天的行为,让南霸天起疑了,已经派人去棺材铺调查咱们了。”
陈解闻言道:“哦,看来他们也不傻啊,可惜他们能查到的,都是咱们想让他们查到的,呵呵,这一局,南霸天,我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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