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蕴施展魂技，红色的火花顺势落在地面上。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原地，她们的身影不断加快。
过了几秒，林蕴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凤凰鸣叫声响起。原先插在地上的凤凰之剑被拔起，那仇视的目光仿佛要把一切吞噬殆尽。
她们都使出了武魂真身，两人的速度不断加快。林蕴找准时机往前捅了一剑，她往后躲去，速度却来不及。锋利的剑刃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伤痕。
紧接着，她挥剑朝着林蕴打去。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她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连影子都看不到。
几分钟后她们的速度才放慢，剑身折射出她们的身影。
下一刻，两人的位置发生变化。她们的距离再次拉近，两把凤凰之剑的剑尖对准了对方，她们的战意被点燃。
黑光和红光倒映着她们的面容，相同的魂力等级碰撞在一块所产生的热浪震开两人。
“第七魂技，武魂真身。”
两人同时使用出武魂真身，她们的动作是一致的。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林蕴的动作躲不过她的眼睛，这就导致了她们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她们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动作也是相同的，但是破绽也是一样的。
在林蕴看来对方的破绽很明显，同样的她的破绽也会被对方察觉，这就看双方的速度和头脑了。就算是另外一个自己，林蕴也不带怕的。
对于林蕴而言，挡在这条路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哪怕是另外一个自己也无所畏惧。
“第六魂技——燃。”
“第七魂技——无。”
截然不同的魂技从她们的手上出现，红色和黑色再次对抗，两人的速度不断加快，一缕风吹过黑色的发丝被斩断在地上。
林蕴的身影突然变成三道，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到。她看见了林蕴的动作后赶忙拿起凤凰之剑驾驭剑气，以此来挡住林蕴的攻击。
无数的羽毛化为剑刃，剑气凝聚而成的屏障根本挡不住林蕴的攻击。下一刻，剑气屏障直接破碎。锋利的剑气擦过她的脸颊，殷红的鲜血顺势而流。
她还来不及捂住伤口，林蕴新一轮的攻势就来了。
“我说过，没有人能阻止我。”
林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凤凰之剑架在她的脖颈上。
她冷冷地一笑，黑色的魂力直接震开林蕴。她握紧凤凰之剑，身影转动着，想要给林蕴一剑时胸膛被一剑穿了过去。
在她不可置信的神情下，林蕴非常果断地加大力度捅了过去。
“你杀了我，你也会死！”
她愤怒地吼着，黑色的眼眸里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才出来，她还没有打败主身就被击败了。
她真的不甘心啊！
与此同时，林蕴的身上也出现伤势。她的伤口会同步在林蕴的身上，因为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捅了她的心脏，林蕴的心脏也受损，但林蕴的神情没有变化，反而加大了力量。
“那又如何。”
林蕴淡淡地说着，她是不会屈服于别人的。谁都没有办法阻挡她继续前进，哪怕是另外一个自己也不例外。
战胜心中的黑暗，便能拔出光明神剑，所以这点痛苦她是不在乎的。
心脏被穿透的感觉的确不好受，但是林蕴还是要杀死另外一个自己。
那种痛苦的感觉传遍全身，林蕴猛然吐出了一口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还是无所谓的神情。
林蕴的胸膛满是伤口，殷红的血顺势而流。
她不甘心地瞪着林蕴，“愚蠢的做法。”
“我就是你，我的想法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你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明明我们俩融合在一块，我们的力量会更强大，偏偏你要压制自己的**，口口声声地说要得到光明神剑。”
“我不理解，拔出光明神剑得到光明女神的神位传承有什么用？你能回到前世报仇吗？你就算斩杀了神界的众神你终究是回不去的。”
“林蕴，你不敢回应自己的**，却要压抑自己的那份**，你真让我讨厌。”
林蕴没有接话，而是加大力度。心脏处的疼痛并没有磨灭她的意志，反而让林蕴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这条路是她选择走下去的。谁挡在她的面前谁就是她的敌人。
我的心宁折不弯。
“不。”
突然整座大殿光芒大绽，吞没了黑暗。光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发出惨痛的声音。滋滋的消融声音响起，她的身躯正在消失。
黑暗的她会被光明所消灭。
“你明明有这个想法，却不敢回应自己的心……你是一个懦夫，林蕴。”
在消失之前，她大声地吼着，她带着那份不甘消失在林蕴的面前。
她不能理解林蕴的做法，就像她不能理解林蕴的意志那般。
她们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在黑暗消失殆尽后，金色的光明神剑散发出光芒。它的剑身闪烁金光，其光芒吸引到了林蕴的目光。
她快步朝着光明神剑走去，忽然一阵歌声传来，那是缥缈的战歌。
整个大殿的天空变得金光闪闪，云层叠加无数的羽毛化为金色的天使，那股神圣的气息充斥在四周。
金光没入林蕴的体内，为她治疗身上的伤势。顷刻间，林蕴的脸色恢复红润，她的伤势全没了。
这一刻，林蕴的手放在光明神剑的剑柄上。强盛的金光对她没有抵抗，任由她触碰到剑柄。
林蕴手握光明神剑，身上流淌着金光。金色的眉印悄然出现在脸上，她的眼眸再次变成金色。
原本就是金色的长发变得更深，身上的铠甲变成金色的铠甲，肩膀上是金色的护甲，其形状为合拢的花边形，就是边缘处弯曲成为尖刺。
她的身后出现金色的六边形浮盘，脚底下出现金色的六芒星法阵。缥缈的战歌不断响起，金光汇聚在她的身上。
本就绝美的五官变得完美，肤色更加白皙，金眸中看不出悲喜。这一刻的她很完美，完美的不是一个人。
得到光明神剑认可的刹那，整座宫殿就由她掌控。
林蕴紧紧地握着光明神剑，任由光明之力对自己身体的洗礼，那双金眸是无悲无喜，好似把世间万物都给看透。
空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林蕴的面前。
“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天使神千羽寒赤足踩在半空上，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是满意的神色，“恭喜你，得到光明神剑的认可，距离你的成功又近了一步。”
天使神千羽寒金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很快恢复平静。
林蕴的视线落在天使神千羽寒的身上，冰冷的声音响起，“谢谢。”
当握起光明神剑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信仰。同样的，自身的情感在被剥夺。
原先的愤怒被平静取代，看待万物都变得平静。给林蕴的感觉就像是世上再无事情再激起自己的情绪。
这是她的错觉吗？还是说，这是光明神剑对自身的影响？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表明了林蕴的情感感知能力在不断地消失。
这时候的林蕴能理解光明女神对谁都温柔的样子。因为她的情感早已丧失，对什么都不太在意。
神格并不是完整的，神也是要承担代价的。光明女神是情感丧失，林蕴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使神千羽寒意味深长地说着，“感受到了吗？成为神并非是你所想那般。哪有什么完美，有的是代价。你想要变得完美，就必须承担这份代价。”
“林蕴，成神是要背负代价的。这份代价取决于你自身。”
天使神千羽寒的话语让林蕴沉默起来。
她明白天使神千羽寒的意思。
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就必须失去另外一件东西。成神是斗罗大陆万千生灵追求的，但成神也要承担代价。光明女神的代价就是失去自身的情感，用温柔来面对苍生。
她不是战力最强的神，却是神界最为温柔的神。这份温柔是建立在她情感缺失对众生平等的方式上。
凤凰之神承担了什么代价，林蕴并不清楚，但从他的记忆来看，就知道这代价可比光明女神要严重。
上古的神祇尚且要承担代价，更何况是后来成为的神。
天使神千羽寒轻拍林蕴的肩膀，柔声道：“你能明白自是极好。”
“就怕千仞雪想不明白。”
“成神是需要代价的。”
天使神千羽寒的脸上突然出现笑容，“成神之时便是代价实现之时。”
“……”
林蕴直盯盯地看着天使神千羽寒，“我知道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
“我很看好你，林蕴。”
“接下来光明女神的神位传承之地就靠你慢慢寻找。”
话落，天使神千羽寒的身影消失在林蕴的面前。很显然的，她不想听林蕴后续的话。
天使神千羽寒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林蕴的想法。
神不是如此好当的。
想要成神就要背负代价。林蕴提前感受了代价，她并不怕林蕴反悔，因为林蕴身上肩负的东西可比代价要重太多了。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在有责任的情况下，哪怕明知道此路很危险还是继续前行，为的是承担这份责任。
看着这座金光闪闪的宫殿，林蕴的呼吸恢复平静。璀璨的光明神力没入她的体内，温柔的改造着她的身体。如今林蕴的魂力已然跟光明神力融为一体，她能借助光明神剑的力量来发出光明女神的神技。
因为神技的传承是记录在神祇的神器上。光明女神的神技就在光明神剑的记忆中，当林蕴获得光明神剑认可的一刹那，她就得到了这份记忆。
她吸收了这份记忆，不到一刻她就学会了使用这份神技。
当然，她越是使用神技，她的情感丧失速度就越快。因为这代表她跟光明神剑的默契度在增加。
当光明神剑的默契度到达百分之百，并且通过神明的考核，那么她就是新一任的光明女神。
心间传来麻麻的感觉，同时还伴随着窒息的感觉。林蕴知道自己的情感在不断流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封存重要的情感和记忆，不要让它们一块流失。至于其他的，林蕴真没有办法。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选择了成神，那么她只能背负这份代价。
明知道这份代价很不好，她也没有办法。
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她必须变强。哪怕这份强大要割舍自己的情感。
在林蕴吸收完光明神力之后，她的眼前出现金色的大字。
“无光之地、光明永存。命运之处、世人皆怕。”
短短的十六个字，让林蕴的眉头紧皱起来。因为前面的八个字她懂了，后面的八个字就不懂。
很显然的，无光之地就是光明女神的神位传承之地。后面的命运之处，这就更没有思路了。
林蕴知道这八个字跟命运之神的神位传承有关系，但是她真看不懂这八个字的意思。
命运之处到底在哪里？
她并不了解命运之神，因为她没有接触到有关命运之神的记忆，就连光明女神还是凤凰之神的记忆才知道的。
这些神陨落在万年前，那时的林蕴还未出生。
亘古的事情根本没有线索。
想不明白的林蕴用神念离开了这座大殿。
睁开眼，林蕴回到了现实。看着笼罩在身上的金色结界，林蕴敛眸摇摇头。
天使神千羽寒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神。
当然，她的举动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林蕴并不讨厌她的做法，因为她们的利益是相同的。
林蕴知道天使神千羽寒隐瞒了许多事情，但她并不在乎。
秘密谁都有，哪有毫无保留地信任别人的人啊。
林蕴是做不到，她也不会要求别人做到。
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林蕴盘腿修炼起来，平复自身的魂力波动。经过光明神力、凤凰神力、银龙王的神力的改造，她的身体堪称半神。
若非时间紧迫，林蕴真想锻体起来，让自己的身体达到神祇级别，这样能让她变得更强。
神战是避免不了，她就得加强自身。不然神力带来的余波就能让自己受伤。
她没有十足的信心能直面那些古老的神祇，但是她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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