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帕德里克农场。
布鲁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扎坦娜。
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扎坦娜。
“扎扎坦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客厅里，布鲁斯看着眼前已经长成窈窕淑女的扎坦娜。
“布鲁斯？你是布鲁斯.韦恩？”
“是的，我是布鲁斯。”
布鲁斯一下子就认出了童年时的这位玩伴，此时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等，你们认识？”
雌狐麦克比看到布鲁斯和扎坦娜大眼瞪小眼，疑惑的向两人问道：“伱们怎么会有交集？”
“那说来话长。”
扎坦娜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对麦克比解释道：“亲眼目睹父母被杀，年幼的布鲁斯变得十分内向，借着布鲁斯过生日的机会，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举办了一个生日派对，希望他能高兴。”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布鲁斯，“你还记得吗？布鲁斯。”
布鲁斯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当然记得。”
“之后，布鲁斯独自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我主动来找他，但他不愿意被打扰，于是对我说：聚会在那边，潜台词就是‘你离我远点’。”
扎坦娜看着布鲁斯有些尴尬的脸，继续微笑着对麦克比说道：“然后我给了他变了个魔术。”
麦克比点了点头，八卦的问道：“之后呢？”
“之后他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然后我们成了朋友，我在韦恩庄园住了好几天，不得不说，那里相当大，我都差点迷路。”
听着扎坦娜讲述过去两人少年时的故事，布鲁斯心情有些唏嘘，“你从没联系过我，小扎。”
“你也没联系过我，布鲁斯，我父亲说你可能会一直困于仇恨，如果你无法消解这份仇恨，那么就无法做回普通人，你一直没有联系我，那说明，布鲁斯，你还是没有从那个小巷中走出，你也没有回归普通的生活。”
扎坦娜内心有些难受的说道。
“我”
布鲁斯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我们终其一生，都会被枷锁困住，即使身体上已经破除枷锁，但内心还是会变得比以前沉重。”
半晌，布鲁斯呼出一口气，向同样陷入沉默的扎坦娜说道：“我调查过约翰.扎塔拉先生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
“谢谢你的关心，布鲁斯，我已经见过我的父亲了。”
扎塔娜朝着布鲁斯微笑着说道：“我们拥有了一个迟到十几年的告别，虽然有些遗憾，但弥补了我以前的一直渴求的东西。”
听到这里的布鲁斯微微愣了下，有些不确定的向他问道：“你是说，扎塔拉先生，他”
“是的，我的父亲已经死于一场火灾。”
“我我很抱歉，小扎。”
“没什么，都过去了。”
扎坦娜朝着他以“没关系”的语气说道：“我们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他正想要问对方是如何认识彼得的，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声音。
“布鲁斯？”
彼得讶异的看着出现在农场的布鲁斯。
“先生。”
布鲁斯上来向彼得打招呼，“还有小瑞雯，早上好。”
“早上好，布鲁斯哥哥。”
被彼得抱在怀里的瑞雯，礼貌的向布鲁斯回道。
“布鲁斯哥哥，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对于这位哥谭的首富，瑞雯对于布鲁斯的每次到来都充满了期待。
首富的话，送给自己的礼物肯定是最好的。
“呃抱歉，我忘记了，瑞雯，你喜欢什么礼物，我直接买给你。”
布鲁斯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谢谢你的慷慨，布鲁斯哥哥，但是爸爸说不能直接向人索要礼物，这样是不礼貌的。”
瑞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布鲁斯：“.”
难道你刚才张口问自己送了什么礼物，不是一种索要礼物的方式吗？
布鲁斯正陷入凌乱状态，彼得咳嗽了一声，把瑞雯递向旁边的麦克比。
“瑞雯，你跟着玛丽阿姨和扎坦娜看会动画片，我跟布鲁斯聊聊。”
一边说着，他揉了揉有些不情愿的瑞雯的额头，递给麦克比。
他知道布鲁斯找自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楼上，书房内。
彼得给布鲁斯倒了一杯咖啡，向他问道：“我猜你一定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我，对吗？”
布鲁斯握着咖啡杯，点头说道：“是的，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我想我说的或许对你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听对方这么说，彼得来了兴趣。
“是吗？那我很感兴趣了。”
布鲁斯组织了一下语言，于是将自己昨天观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马克和全能侠的事，向彼得说出。
并且他将之前梦到的关于克拉克与马克战斗的事，向彼得讲出。
听到布鲁斯说到下一个婴儿可能是马克，彼得顿时愣住。
马克.格雷森吗？
诞生于《无敌少侠》的世界的超级英雄，全能侠和地球女性结合诞生的混血儿。
不仅能力不逊色于阿祖，甚至三观正的和闪电侠有的一拼。
为了保护地球，甚至和他爹反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个父愁者。
不过无敌少侠的超能力，必须十七岁之后才会觉醒。
也就是说，如果第五个婴儿真的是无敌少侠的话，在他十七岁之前，他会一直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先生。”
彼得正陷入沉思中，布鲁斯的话打断了他。
彼得抬头向他看去，布鲁斯犹豫着向他说道：“如果那真的发生了，我是说，无敌少侠真的降临了地球，你会怎么处理他？”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布鲁斯。”
彼得眉毛动了动，向他问道。
“我认为，即使他降临的时候是个婴儿，但他始终是维特鲁姆人的生物兵器，他无法抛弃自己身为维特鲁姆帝国人肩负的使命，就像我看到的那个被他毁灭的世界，如果我们不对他加以限制，他可能会像他在那个地球一样引起战争。”
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残忍，但布鲁斯还是觉得，得把对方控制起来。
不像氪星人，维特鲁姆人对侵略和战争的狂热，似乎是刻印在基因里的。
通过观测另一个世界，布鲁斯自认为已经对这种种族有了初步了解。
“你如何确定，你看到的一定就是真正的马克，布鲁斯。”
彼得向布鲁斯问道。
布鲁斯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先生。”
“不要被自己的眼睛欺骗，布鲁斯，或许你看到的那只是诸多平行宇宙的一个崩坏的宇宙，一定发生了什么，造成了一切的糟糕结局，就像不义世界的克拉克会黑化，但你和我都相信，我们世界的克拉克不会黑化，正常的世界，我相信马克一定不会和他父亲全能侠沆瀣一气。”
“你在梦里看到了他，为了我勇敢的站出来，即使他没有任何力量，我相信一个充满勇气的人，是不会成为一个没有底线的恶棍的。”
彼得前世对《无敌少侠》世界略有了解。
他猜测布鲁斯看到的，大概是某个无敌少侠的平行宇宙。
主宇宙的马克，不仅没有选择跟随父亲，反而始终不肯屈服。
他坚持认为弱者并不等于低贱，反而自有高贵之处。
或多或少，人们心中都有善良的种子，也都有向善的渴望，所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并不是超级英雄的特权，这些也并不是超级英雄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理由，人们有权对超级英雄心怀感激，却没有义务接受他们的保护或任他们支配。
马克的一番言论彻底激怒他父亲，最后两人在城市展开决斗。
甚至有一幕，全能侠抓着抓着马克的头，以他维特鲁姆的钢铁之躯与一列飞速驶来的地铁相撞，让他亲眼目睹地铁里所有人在与他相撞瞬间的死亡。
上百的生命在一分钟内灰飞烟灭，地铁站内活着的，只有沾满血渍的马克和一脸轻蔑的全能侠。
全能侠以为这会让马克崩溃，没想到经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马克不仅没有崩溃，反而坚定了跟他父亲战斗到底的决心。
这种为了地球，能够和自己父亲死磕到最后一秒的“父愁者”，彼得可不相信他会向着地球人下手。
就是这小子十七岁之前没有任何超能力，如何保护他不受到伤害倒是一个问题。
布鲁斯听着彼得的话，则是陷入了沉默。
他虽然不信任马克，但是却也感觉彼得说的也有道理。
“我知道了，先生。”
向着彼得微微点了点头，布鲁斯没再说什么。
晚餐时，布鲁斯留在农场吃饭。
洛基一直拿眼瞅向布鲁斯，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玛莎老师对你的补课怎么样？”
彼得放下刀叉，向不老实的洛基问道。
“很好，爸爸，我是说玛莎老师教的很好，我的学习进度也很快。”
洛基总感觉自己对玛莎老师，有一股熟悉感和亲近感。
总感觉对方身上的气息，和世界树有几分相似。
彼得点头正准备继续询问，农场电话忽然响起。
“我是彼得.帕德里克。”
彼得起身接起电话。
乔纳森的声音传来，“是我，乔纳森，彼得，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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