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钰啊彭钰，你二哥把你害的这么惨，你要是不争一下这个至尊之位，也太对不起大家这一路走来的拼死守护了。
可现在，有点尴尬的是，陈牧羽已经知道彭钰的身世，他是李旭和帝后的儿子，并没有王庭血统。
就这还要去争帝尊之位，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若真让他当上了帝尊，这偌大的大彭王朝，岂不是要改姓了李么？
陈牧羽往李旭看了过去，想知道李旭是否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李旭并未与他对视，他不知道李旭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不会去揣测李旭心中是怎么想的，此刻彭钰正看着他，等着他给答案。
「现在大家在这儿商量来去，都只是臆想而已，彭兄如果想知道答案，不如去二王子府邸走一趟，到时候，对方的目的，自然明了了，不必在此杞人忧天。」陈牧羽的回答干脆。
像是什么都回答了，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众人闻言都是一滞。
当着大家的面，说大家是在杞人忧天，多少有点不太礼貌了。
但大家还真不敢有半点的不爽，毕竟陈牧羽的实力摆在那里，他的话，分量是很足的。
彭钰笑了笑，「杨兄说的不错，看来，老三的这一席，我是不去也得去了。」
说到这儿，彭钰对陈牧羽道，「到时候，还请杨兄陪我走一趟。」
即使已经到了王都，彭钰心中依然是提心吊胆的，只有陈牧羽跟在他的身边，他才会感觉到几分安心。
他这般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毕竟，这里可是王都邢阳，那些想对他动手的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王都动手。
除非是对方嫌命长了。
陈牧羽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实际上，对方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相请，就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也就是说，此行其实是绝对安全的。
彭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没陈牧羽跟着，他心中始终没底。
潜移默化间，他都已经对陈牧羽形成了一种依赖了。
……
夜。
李旭再一次找到了陈牧羽的住处，似乎是有心事要和陈牧羽聊。
房间里，两人坐在棋盘旁对弈，很安静，只有你来我往的落子声。
陈牧羽知道他有话要说，但是，他不开口，陈牧羽也不问。
许久之后，李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杨兄，你既然知道五殿下的身世，那之后，你……」
虽然开了口，李旭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听他这么说，陈牧羽自然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李兄是想问，我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帮助他？」陈牧羽道。
李旭一滞，随即干笑了一声，「他现在的身份尴尬，如果杨兄放弃追随，也是正常的。」
如果彭钰是帝尊的嫡子，那的确是有追随的价值，可如果不是，只是他李旭的儿子，那还有什么追随的价值？
陈牧羽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李兄不应该来问我，或许，更应该去问问黄姑娘。」
仔细想来，黄莹才是惨，放弃了二王子，而选择了彭钰，到最后，彭钰却不是帝尊的血脉。
若是让黄莹知道这一点，却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李旭闻言，不由得苦笑，「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对黄姑娘有些不起，不过，此事是绝密，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包括黄姑娘……」
陈牧羽挑了挑眉，「所以，李兄的意思是，想要将错就错？你可要知道，不出三个月，彭钰的身份
多半是要藏不住了。」
他看得出来，李旭是有一点小心思的。
让自己的儿子上位，真正意义上的来个狸猫换太子，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的呢？
要说李旭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陈牧羽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李旭闻言，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我会抽空，与帝后见上一面，钰儿的情况，她也了解，我们会一起想办法。」
陈牧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李旭道，「我现在，只是想了解一下，杨兄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陈牧羽久久的沉默。
越是接触，他就越是觉得，李旭这人城府很深了，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或许也就是他黑剑仙这个名号的由来吧。
心确实是够黑。
给帝尊戴绿帽也就不提了，打龙元果的主意也不说，现在居然有想扶彭钰上位，让他自己的儿子继承大位的想法。
这想法，是很危险的。
「杨兄不必顾虑，尽管说来。」李旭认真的看着陈牧羽。
现在，他似乎也不想装了，直接向陈牧羽表达了他的想法，「如果杨兄能辅佐钰儿，将来钰儿登上大位，杨兄有从龙之功，我可以代钰儿许你国师之位……」
听到这话，陈牧羽有些哭笑不得。
从龙之功，国师之位。
还真是足够大方。
不过，这些东西，对陈牧羽而言，有切实的用处么？
既然都已经把话摊开来讲了，陈牧羽也不藏着掩着了，当即说道，「李兄，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喜欢逍遥自在，并不喜欢沾染因果，尤其还是王权斗争的因果。」
「可是，杨兄你现在已经入局了，不想沾染，也已经沾染上了。」李旭说道。
陈牧羽道，「是啊，已经沾染上了。」
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李兄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着北麓王来三十三域？」
李旭道，「钰儿跟我说过，杨兄答应帮钰儿培养下属，条件似乎是，灵玉。」
「不错，灵玉。」
陈牧羽点了点念头，「我是为了灵玉而来。」
李旭挑了挑眉，有些不解，「我实在有些不太明白，以杨兄你现在的修为，灵玉对你而言，还有什么用处？」
「我的修炼，比较特殊，需要大量的能量，其中，灵玉还是获取能量的最直接方法。」陈牧羽回答的也很直接。
「说来也是可笑，这一路走来，架没少打，人没有少杀，可直到现在，我可是一块灵玉都还不曾看到。」
到最后，只是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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