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北的地盘实际上都是沙俄的,即使日俄干过之后,北部的中东铁路及其所属权益,也还是沙俄的。大清对于东北的统治,仅仅只是名义上。但县令和那些军队,老百姓是认的,他们大字不识一个,不知天下大势,当官的又积威日久,不认也不行。沙俄虽然在之前占领东北全境,但人手总是有限,基本上还是该怎么就怎么。

所以王言觉得那些土匪实在是完蛋,现在谁有功夫管他们?还老老实实的给人打工,太差劲。

一路骑马奔着外围而去,不出意外的,王言先遇到了土匪。

“站住!”

伴随着一声枪响,阵阵呼喊响起,守在路两旁的土匪持枪冲出来包围了王言。

“下来!”

“干什么的?”

八个人,六条枪,两把汉阳造,四把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破筒子烧火棍,快速的扫了一眼,安抚好受惊的马儿,王言轻盈的跳下马背,点头哈腰:“各位好汉,我不是运金的,是有要事禀报官差大人。”

为首端着汉阳造的土匪上前:“什么要事啊?还带着一个死尸?跟爷先说说。”

“你上眼看看,这是金大拿的尸体,他摔断了腿不要紧,还摔折了脖子。什么事儿都要大柜操持,现在他死了,我想着得告诉官差,让官爷们再指派一个大柜不是。”王言薅着金大拿的头发,露出不甘的脸,让他们看清楚。

那人孤疑的看了一眼王言,随后绕着马儿到了另一边,看过之后,转回来二话不说:“绑了。”

“大哥?绑我干什么?我就是个办事儿的,什么也没干啊。”

“你撒谎,那腿一看就是被人打折的。请官府指派大柜?怕是你自己想干吧?”那人很自信:“你身上肯定带着金子,想要买通官差是也不是?”

不等王言狡辩,那人继续道:“这金大拿肯定就是你弄死的,行啊,小子,胆挺肥啊?活腻歪了?绑上带走,把嘴塞上,眼睛蒙上。”

王言没有反抗,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剧里演的,一会儿官差一会儿土匪的,也不知道到底谁守着。问金大拿兄弟俩,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巡逻防卫情况,要不然金把头也不至于让人家一刀砍死。既然这个土匪不是傻的,还非要带他上山,那可真怪不得他王某人了,他无所谓,临时变一变,颠倒一下顺序也无妨的。

“你们几个继续看着,老六,你跟我一块压这小子回去。”

领头的吩咐了一句,二话不说给了王言一脚,让另一人牵着绳带他走。

别说这不轻不重的一脚,就是卯足了劲踢他,大概率也是不能破防的。至于蒙眼,不让他看路,不说他本身就能通过方向、走势判断,山下还剩下二十来人呢,他们总不能不知道自己老巢在哪吧,蒙不蒙的没什么用。

“海哥,怎么绑了个人回来?”

“这小子弄死了老金沟的金大拿,想要找官府自己上位,被我抓回来听从大当家的发落。”

王言知道是到地方了,这一路爬山、翻沟的,他上午出来,到地方都是中午了。以他们的脚程来说,得个七八里的山路,叫个深山老林了,藏的挺严实。

被推搡着,到了一出喧嚣所在,霎时一静,只觉密密麻麻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空气有些浑浊,有臭味,也有酒肉的香味,不是很好闻。

“海子啊,不好好的看着那些泥腿子,绑个人跑回来干什么?”正前方,一个粗粗的,略有沙哑的声音传来。

“大当家的,这小子弄死了金大拿,想要去找官差自己当大柜。”

愣了一下,只听那声音响起:“吆喝,还他妈的挺有想法,胆子不小啊,把他的眼罩,还有嘴里的布取了。”

身边的那个应该是叫什么海的人,应声给王言解了眼罩,拿了嘴里的破布。

虚眼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大木屋子,小木桌子,聚着二十多人,正热热闹闹的吃着午饭,可能是开春要来活了的关系,伙食不错。武备情况,差不多只有二十条枪左右,还多数都是烧火棍,算上外边巡逻防卫的,山下的四条枪,撑死了也就是三十多条而已,照比被大棒打死的那小子说的五十多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他妈吹牛比吓唬人行。

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海的,眼见的王言四处寻摸,二话不说就是一脚:“瞎看什么呢?嫌死的慢是不是?”

王言点头哈腰的赔不是,看向前边不远处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的中年壮汉,赔着笑脸往前凑:“大当家的,想来你就是名声响彻方圆百里的独山龙了,人们都说你恩怨分明,处事公道,不行不义之事,不贪不义之财。你明察秋毫,自不会乱杀无辜。那金大拿真不是我弄死的,是别人干的。”

“你这小子说话海挺好听的。”独山龙哈哈大笑,招手示意王言近前:“你说别人干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一觉醒来,金大拿就死在了外面。我们都议论,可能是之前官爷们找的那个贺老四的兄弟干的。”王言强笑,着急的上前,语速很快:“之所以让我送人,也是平日里我跟那些人的关系都不错,大家推举我做个先锋。怎么说也是个上位的机会,我不是想着堵一下嘛。要是真的做了大柜,我这十八代贫农的出身,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不是。”

“哦,这样啊……你应该知道了吧?金大拿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弟兄,怎么到现在我没收到消息呢?是不是你们这帮泥腿子造反了?嗯?”独山龙伸手不轻不重的拍着王言赔笑的脸……

王言强笑,变微笑,一只手温柔的抓着独山龙的糙手,另一只手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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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山龙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被绑缚背后的手竟然抽了出来,更不明白为什么后边一群看着的小弟没有出声提醒。

不待下边的人反应,王言用力咔嚓一下子拧折了独山龙的胳膊,一脚蹬下去踹断了他的小腿迎面骨,抓起一边立着的保养不错的汉阳造,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直接一枪将反映过的一个举着枪的人爆头。而后快速退弹上膛,又爆了另一个头,震慑住他们之后,大声喊道:“都把枪放下,子弹不长眼,这枪里还有三发子弹,我看谁想做那三个早死的鬼。”

看着俩被爆头的兄弟,听着上面独山龙的痛声嘶喊,下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顿住了动作。

“你放了我们大当家的,有话好说。”

“对,我们这么多人,你拼不过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的表着衷心。

独山龙缓了一会儿,血红着眼,哆嗦着,颤声道:“兄弟,你是好汉,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你三发子弹是必死无疑。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保证绝对不追究,捧你做二当家,地位只在我之下,怎么样?把枪放下吧,你刚才也说了,我独山龙也是响当当的,说话肯定算话。”

“夸你两句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他娘的还当真了?”

要不是还想着接收遗产,刚才就把他送走了,当下也不磨叽,直接踩折他另一条腿。

断了一条胳膊,两条腿,是生生扭折、踹折的,疼痛超过了能承受的极限,独山龙终于挺不住了,惨嚎一声,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下边的一帮人着急的喊着什么‘大当家的’、‘大哥’之类的,反正就是纯纯的一片忠心。演技不好,没眼看。那光哭坟,没眼泪。这些人喊的情真意切,就是没有一个摸枪的。

‘砰’的一声枪响,又爆了个头,大喊大叫的人顺间安静下来,王言快速拉动枪栓上膛:“现在还有两发子弹,我看看谁活够了?”

没人说话,很多人在之前的两枪就已经服了,现在又爆了一个,那就更害怕了。能活着,没人愿意死,那枪枪爆头的枪法,没人敢赌下一个爆头的会不会是自己,这是人性。

王言端枪虚瞄,看着傻傻的站在面前的,把他绑上山的人:“想活想死?”

这小子也痛快,直接就跪地上了,慌忙解释:“大哥,我想活,想活啊。我不知道大哥如此英雄,要是早知道,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呐。你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很好,把你的枪给我拿过来。”

在其他人的各种眼色中,那个什么海痛快的提着枪口上前,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开玩笑,这时候了,还拿眼神吓唬他?要死死他们,反正他是没活够。

满意的点了点头,王言道:“你挺识相,踹我那两脚就不追究了,叫什么啊?”

“好汉大哥,我叫于震海,有事儿只管吩咐。”

“去,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

于震海应声领命,转头就开始收枪,不大一会儿枪都收齐,堆在了王言的脚下。

又打发了于震海去外面把旁的人都忽悠进来,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土匪不敢作乱。

因为算上山下的六个人,加上这里的人,以及地上躺着的一起,也不过才五十七人而已,算上金厂里的那些打手也才八十,汉阳造不过十二条,剩下的全是烧火棍,他以前想的一百多号人以及五十多条枪的火力,是真高看他们了,就他妈会吹牛比,关键他没全信,确信了一部分,多少的又些丢人了。

于震海把人都找回来,已经是下午了。也是这个时候,丁慧莲店里的那个叫老果子的伙计跑上了山,过来通风报信。看到王言大大方方的在那里站着,惊骇欲绝,跪地求饶。王言没惯病,一枪给崩了。

料理了老果子,他举着枪,来回的比划着:“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以后这个山头我说了算,有没有不同意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反对,嚷嚷着拜见大当家的。

看着面前心思各异的众人,王言呵呵一笑,举枪就射,崩死了五个。

一人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滚烫,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腿,强挺着问了一句:“大当家的,他们都应了啊,为什么杀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神,我睡不着。”王言随手将枪递给一边的于震海让他装弹,又拿起一把枪缓缓的将枪口对着说话的那人:“那么多人都当没看见,怎么就你事儿多?你胆子很大?”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人再也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大当家的,我错了,我不该说话,饶我一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闭嘴!”

王言一声厉喝,止住他的哭喊,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我最后问一遍,我做老大有没有不同意的?现在说了,现在死,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要是过后,你们敢跟我玩阴的,还没弄死我,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当家的,我们都听你的,你一个人就占了我们剌子山,是真好汉,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服你。”

于震海非常懂事儿的捧场作表率,他不表率也不行,毕竟他是最先投靠的,新大哥倒了他也活不了。

“大当家的,我们服你。”

听着不齐的口号,看着眼神躲避的人群,王言笑了笑:“好,今晚把这山里有的都拿出来,做饭的兄弟弄点好的,我王老五,跟兄弟们一起喝喝酒,说说话,认认人。再给你们讲一讲以后咱们怎么挣大钱,怎么讨婆娘,怎么把咱这日子过好了。海子啊。”

“大当家的。”

“去山下,告诉我兄弟朱老三,就说我王老五当家了,让他们放心,告诉他们,我明天就回去。”

“是。”于震海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王老五不在,朱开山这个好兄弟自然就是大哥,其他人包括一干被王言的凶残吓住的土匪都听朱开山的吩咐。

忙忙活活的,处理了那三个土匪以及金把头的尸体,一帮人就坐在河边看着那条小土路,盼着王言早点儿回来。

其他的淘金客们也没心思工作,再说现在也没人管他们,索性就是一边磨蹭,一边说闲话,说着以后的情况。大小金粒兄弟俩,找到空隙去给丁慧莲通风报信,说了今早的变故。

“老朱,你说王老……大哥不是出事儿了吧?”

一群人连午饭都没吃,就这么坐在河边,抽烟的抽烟,玩石头的玩石头,眼巴巴的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偶尔清风拂过,扬起尘土的小路,终于是有人忍不住的问出了话。

不等朱开山抚慰,就有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土匪说话:“别乱说话,那王大爷厉害着呢。再说了,要是真交代了,也没见官府还有山上派人过来呀。”

朱开山嗯了一声:“他说的对,我那兄弟啊,心思缜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许是中间出了变故,这才耽搁了。大家伙都不用担心,今天肯定有个结果,不论怎么样,咱们今天都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就是个死。”

其他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是他们自己上车的,谁也跑不了。包括一边的土匪在内,要是没投靠,凭什么把他们放了?回头说不清也是个死。

众人心思各异,悔恨带憧憬的盼呀盼,终于,到了天色见黑的时候,小路上有了动静,是一人骑马向着这边过来。

一帮眼巴巴的老爷们儿赶紧的站起身,拍着屁股上的土,看着那一骑快速近前。

有眼神好的土匪认出了来人:“是海哥!”

朱开山转头问道:“海哥是谁?”

“是外面负责截运金的人的,很受大当家的赏识。”

“那不是完了吗?”

“过来了,过来了,看看这个海哥怎么说。”

于震海勒马停在众人面前,翻身下了马背,皱眉看着跟明显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的一帮山上熟面孔,拱了拱手问道:“谁是朱老三?”

“我是朱老三,不知道这位大哥找我干什么?”

“王老五当了我们新的大当家,大当家让我告诉你们,不用担心,他明天就回来。”说完话,于震海明显的感觉周身安静了一瞬。

朱开山呆立当场,良久,干巴巴的问出声:“你是说王老五成了你们大当家的?能不能麻烦兄弟给我们讲一讲事情的经过?”一边围在一起的二十多人也是连连点头,太魔幻。

于震海点了点头,从他绑了王老五开始,绘声绘色的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虽然他是亲历者,但他也觉得王老五狠的过分了,又些接受不能。一个人,靠着五发子弹,三枪爆了三个头,震慑了他们好几十打家劫舍的土匪,让他们不敢乱动。这更像是话本里的事迹,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半天之前。这一路上过来,他脑子里全是枪枪爆头,一人震群狼的画面,愈想愈觉自己投靠的明智。

听过了事情的原委,朱开山不敢相信的同时,却也是放下悬了一天的心。这王老五不声不响的摆平了土匪,手里有了枪,那就有了跟官府讲条件的资格,这一大劫算是过去了,好兄弟啊……

“我兄弟没别的话了?”

“没了。”

朱开山沉吟片刻,转头道:“兄弟们,你们也都听见了,王老五现在做了大当家,咱们的命不光保住了,借着这金坑,兄弟们以后还能发财。这个事儿,你们知道就好,不要跟他们乱说。行了,回去吃吃饭喝酒,踏踏实实的睡一觉,这金坑是根本,明天让他们都好好干活。我去山上跟我兄弟会合,具体怎么样,等明天我和我兄弟回来再说。”

一群人高声应是,转身开开心心的散去,土匪和淘金客很好的融入在了一起,勾肩搭背的,以后都是一个锅里的弟兄了……

王言正跟一帮土匪喝酒吃肉,顺便给他们洗脑呢,气氛那叫个好。虽然他只留了十二把汉阳造,剩下的那些又都给他们发了回去,但是除了一边吊着的,模样凄惨的人以外,没人打黑枪,一团和谐。

看到跟于震海一起进来的朱开山,他一点儿不意外,不来才意外。

“兄弟们,都静一静,静一静。”王言大声的止住喧嚣,拉过朱开山说道:“这是我的好哥哥,朱老三,以后,他就是咱们剌子山的二当家。”

土匪们都是懂事儿的,齐刷刷的起身抱拳:“见过二当家。”

朱开山笑呵呵的拱手:“以后都是一家人,兄弟们多多关照啊,哈哈……”他当然不想当什么二当家,但现在他没有拒绝的机会,必须得应了。

王言哎呀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看我这脑子,咱们还没拜把子呢是吧?不过老朱大哥啊,我觉得咱们的感情不用多说,过堂拜香的那一套就免了,也不差那些没有用的,来,兄弟们,咱们跟二当家,跟我老朱大哥一起喝一个。”

朱开山也不磨叽,拿着酒坛子哈哈一笑,仰头就是一顿吨吨吨吨,顺着脖子洒了大半,败家。

喝了酒,俩人这把兄弟算是认下了。安排朱开山做在一边,王言没跟他多说,正上思想课呢,不能断了。

听着什么拿下隔壁的林中虎,什么独霸金矿,套婆娘生孩子,什么训练战术,锻炼身体,什么买枪买炮,什么一统方圆五百里,做大做强,朱开山是嘴角直抽抽。别的不说,他挺服的。他这好兄弟吹牛比、忽悠人的功夫真是一等一,听的他都上头了。看看那一个个的面红耳赤嗷嗷叫的土匪,什么效果不言自明。

忽悠完了之后,王言带着朱开山到了已经打理利索的,原本属于那个独山龙的大房间里,俩人盘腿坐在烧的滚烫的炕上,围着小方桌喝茶水。

“兄弟啊,我得谢谢你抬举我,但是这二当家我是真干不了。”

“想过安生日子?”

“可不是嘛。”朱开山拍了一下大腿:“年轻的时候啊,我就到处厮混,我们家你嫂子跟我也没享过福,她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又九死一生的闯关东到元宝镇找我,闹拳的时候更混账,害死了我的老父亲。糊涂了半辈子,现在是不想折腾了,就想踏踏实实的置个几垧地,给几个儿子都说上媳妇儿,我就是死了也知足啊。”

朱开山今年三十九,现在这年月来看,岁数不小了,毕竟他大儿子朱传文今年都有十八了。加上早年受的伤,身体状态不再巅峰,老婆孩子又是刚闯关东过来,褪了雄心再正常不过。

“行,老朱大哥,你想怎么样都好。”王言喝了口茶水,笑着说:“但是现在我不能让你走,怎么也得等到年底,到时候看看我能不能回去,要是能,咱们就一起回去,要是不能,就麻烦哥哥你回去帮我置上几垧地,再把房子推了重新盖个大院子,这下发达了,还想着回去讨婆娘,给我们老王家传宗接代呢。”

“咱们俩是把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要是你不能回放牛沟,我保证给你办妥妥的。”朱开山哈哈笑,转而神情严肃道:“不过兄弟啊,哥哥我得劝你一句,土匪这个行当,不是长久之计啊。而且造的孽也多,不好,不好啊……”

“老朱大哥,我也没想当土匪。但是现在形势如此,我是被逼上了梁山。这山大王我要是不做,今天就是十死无生,你说我怎么选?这当了山大王,手下七八十号,山下沟里边还有要跟我斗智斗勇的两百来人,到了这个份上,你说我还有退路吗?时势造英雄,这百八十人占山为王是土匪,要是千八百人占山为王,再有枪有炮……老朱大哥,那兄弟我可就是正规军了啊……”

朱开山愣愣的听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喝茶不说话。要说不信吧,王言能干当上土匪头子他不信,人家也成了,要说信吧,那是一千人,还有枪有炮,那不痴人说梦么。反正也说不了,就那么回事儿吧,他过好自己日子得了。这个兄弟认的太刺激,他得离远点……

知道朱开山是被他流露出的一些小想法镇住了,王言适时的换了话题:“那个独山龙被我打断了手脚,捆在了外面,弄死了他,贺老四的仇就算是报了。详细过程你也知道,现在杀官肯定不行,得等我的实力再壮大一些,到时候抓了他们交给哥哥你亲自发落。”

他下午的时候就拷问了独山龙,没别的,就是钱财,别的价值他也没有。其他的情报,别的土匪也知道,所以问完了之后就扔一边不管了。眼下正顽强的活着,不想死。

“现在就行了,到这就差不多了。斯人已逝,不能再给咱们添麻烦了,我看这就挺好。回头我再联系联系他的老婆孩子,照拂照拂,帮衬帮衬,他贺老四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原剧中他也就是弄死了金大拿兄弟俩,官差还有土匪是一个没动,现在能到这一步,他确实也该知足了。他的话没错,但王言不是那么看的,官府平白吞他六成的金子,不弄死这帮人,他睡不香。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王言问出了关键:“老朱大哥,不知道金脉图你想的怎么样了?”

朱开山笑呵呵的说:“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你吧,挖矿总比图人钱财、害人性命来的好。你找纸笔来,我这就给你画出来。”

“老朱大哥,你放心,兄弟我当土匪,肯定不干那些丧良心的事。画图的事儿不急,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你到那现指都来得及。现在啊,咱们就看看这帮子土匪有没有吃了豹子胆的,不把他们收拾利索了,以后这觉是没个睡啊,总是担心脑袋搬家,不好。”

说着话,王言拿起花生米,biubiubiu的打灭屋子里的蜡烛,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朱开山当然明白是因为什么,即使不明白,他也睡不着,这土匪窝子里,没有安全感。

屋内安静的除了均匀的呼吸,再无其他,兄弟俩蕴着雷霆,防备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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