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民对沈星的卧槽不太满意。
他说道:“星哥,言哥说的对。你想想,就世纪赌坊那一次,言哥凭本事赢的钱,结果他们还不认账,走到哪都没这样的道理啊。”
沈星无语凝噎:“要不你去看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郭立民笑道:“星哥,对咱们肯定是这样的道理,但是这个道理不对。言哥有能耐,胆子大,敢打敢杀,别人欺负他,他不忍着,当场就要报回来,他有什么错?言哥抢这个酒店可能不对,但他们不是好人,他们竟然敢向咱们国内出货。言哥料理他们也是应该,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
郭立民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这是真长了见识,就是他的胆子还是没那么大……
“对对对。”
沈星无法反驳,因为郭立民说的确实没毛病。他们干不过,不代表被王言干死的那些人对,王言干的过,那他就是对的……
这十分符合三边坡的规则。
他转而说道:“你现在干的不错啊,管着工地,一年也不少赚。”
“都是言哥照顾,我其实做的不好。”
“有人照顾就行,言哥对你是真不错。”
“是,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沈星问道:“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手术是成功了,但是恢复还得挺长时间,不过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能走路了,感觉不错。”
“那就行,你现在想的也是都达成了。没想过回去啊?”
“回去干什么?要是在家能挣着钱,我就不来三边坡了。言哥那么帮我,我肯定不能走。再说言哥给的钱也不少,挺好的了。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以后言哥有事儿了我给他挡子弹。”
“这时候胆子大了啊。”
“不一样。”郭立民笑着摇头。
他没再说这些,转而说道,“星哥,明天你要小心,猜叔我最近也听说了不少,那是个大人物,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那是要命的啊。”
“我也是被逼到绝路了,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让言哥跟那个猜叔打起来吧?不能连累言哥。再说我得找我舅舅啊,正好,猜叔是做边水的,他跟那些山里的人走的近,没准就能打听到我舅舅的消息。”
“那人家凭啥告诉你啊?星哥?”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时候不早了,睡吧。”
沈星摆了摆手,随即抱着肩膀,躺在床上,瞪眼看着天花板……
他还是没有缓过来,死里逃生的感觉很好,但是越想越后怕。总之感觉差那么一点儿就死,总是去想真死了以后是如何场面,自己吓唬自己,状态当然也谈不上多好。
于是安静了没一会儿,他就又跟郭立民唠了起来,感叹着王言现在有多么的牛逼,直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我草……”
他骂了一句,赶紧着翻身起来穿衣服,又给郭立民打了电话过去。
“你说你也是,你早上起来倒是叫我一下啊。”
“你之前都没休息好,找猜叔也不是那么急,再说你过去那么危险,肯定休息好了再去啊。万一你困的睁不开眼睛,真有事儿都想不出对策。”
沈星长出了一口气:“行啊,到底是当领导了,比以前想的多了。”
“你等我啊,星哥,我这就回去,在酒店吃个午饭再走吧。”
“行吧。”
于是没一会儿,郭立民回来,带着他去酒店的餐厅吃饭。
也是在这里,他初步的见识到了王言目前的实力。
因为在这边吃饭的几十人,一个个看着就没有好惹的。以致于在这边吃饭的房客们,都下意识的远离。但是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大呼小叫,甚至彼此间的交流都很少,都是大口的吃着饭。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沈星不由得问道。
“都是跟着四爷的手下,这里面一大半人都有枪。都是来跟言哥谈话的,你是没看见,他们见了言哥有多老实。”
“我能想到,言哥人都不在这,他们还能这么安静。”
“都是吓的。”郭立民凑近了说道,“这几天言哥处理了不少人,听言哥说都该杀,有的是绑架游客,有的是参与走货,都该死。”
“现在言哥手下得几百人了吧?”
“肯定有了,言哥都谈好几天了,每天好几十人。再说工地那边也有几百人呢,势力已经很大了。”
沈星好笑的说道:“那要是这么算,上下游的人一起,怕不是得有上千人了。”他摆了摆手,认为郭立民是懂幽默的。
如此两人吃过了午饭,沈星告别了郭立民,开着张玉全奉王言命拿过来的车,一个人驱车前往达班……
达班距离小磨弄并不远,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沈星吃过了午饭出发,因为通路况,一路小心的开过去,到达班的时候也不过下午三点。
有的地方并非因为地方的甚么造物而闻名,而是因为这里的人。达班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这里出了猜叔。三边坡的人们一般提起猜叔,都要讲’达班猜叔‘。
这就是猜叔牛逼的一种体现。
而实际上,达班只是一个有着几十户人家的小庄子,论起村庄的规模,达班甚至不如死鬼四爷所在的蒙朱。
与四爷在蒙朱一样,猜叔在达班的位置一样不难找。
整个村子里就是猜叔的房子最好,各种的亭台楼阁连成一片。
沈星并没有直接找过去,而是在外面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毕竟猜叔在三边坡也是名号响当当的人物,最大的边水生意掌控者,跟山里的毒枭往来密切,疑似参与出货的买卖。
这帮人写脸上的一个标签就是,残忍。
他们无恶不作,手段极度残忍,无所不用其极。
事到临头,沈星当然是害怕的。
相对于原剧来说,现在的沈星对于三边坡还要更有认识,更有感悟的多。
毕竟他是看着王言是如何快速致富的,并且还经历了枪战,亲眼看到有人被一枪爆头,红的混着白的流。他看着人从抽搐到一动不动,带给他的冲击,久久未散,午夜梦回,都是血腥恐怖的炼狱,他逃不出……
他有些后悔,没有让王言出面了。他觉得以王言的生猛程度,那个生产假酒的昂吞是必死无疑的。猜叔能不能善了,还要看王言的心情。
这不是多么难解的事情,四爷与猜叔相当,王言单枪匹马干死四爷,接收了四爷的大部遗产,快速发展壮大。
那么同理可得,王言收拾猜叔也不费劲。
但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毕竟涉及到的是命。一个不好,就是死,不是这么轻易同理可得的。
其实沈星没有要王言出手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他跟王言还没到那个份上。不可能他张嘴一说,王言就要去给他玩命出头。
确实算有那么点儿交情,但也要王言认他才行。这里是三边坡,王言就是弄死他,又能怎么样?
当然以他跟王言这一段时间的接触,知道王言不是那样的人,是很仗义,很讲究,说话算话的人。
既然王言跟他说了可以帮忙,那就是可以。
只是他自己不想。
他知道,王言帮他,也就是这么一次了。没到真要命的时候,他不愿如此浪费了他在三边坡最猛的人脉。
他以为,他不是没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所以他来了达班。
所以他在外面犹豫……
但他终究不得不面对。
因为他在外窥视许久,终于被发现了,冰冷的枪口又一次顶带了他的脑袋上。
他呆呆的举起双手,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以往只在影视剧中看过的AK,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持枪的是个面相如同老农的男人,但是他没有老农看起来那般和善无害,脸上是凶狠,眼中是杀机。
他用勃磨语喝问:“干什么的?”
沈星赶忙用汉语回应:“大哥,我来找猜叔。”
他怕这人听不懂,连说带比划,希望对面明白。
持枪之人皱起了眉,用勃磨口音很重的汉语回应:“找猜叔噶?你是什么人?找猜叔什么事?”
沈星想了想,说道:“我叫沈星,你们不是正给貌吧办葬礼呢吗,我……”
貌吧就是事情的源头,他是但拓的亲弟弟,同但拓一起给猜叔做事。在之前发现了昂吞生产假酒卖给达班送给山里的毒枭。
昂吞怕事情暴露,猜叔整死他,所以他就想到先干死貌吧。恰好这时候沈星过去打问沈建东的情况,昂吞就让沈星做了替罪羊。
也才有了现在。
这时候寨子里正在举行着送别貌吧的仪式。
沈星只想表达清楚,让人知道他是谁,却没考虑人家想要干死他的暴躁心情。
不等他说完,持枪的人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将沈星踹的啊一声,躺在地上疼痛。
“你就是沈星?就是你杀了貌吧?你还敢来达班?还敢来找猜叔?”
这人连打带骂,骂的难听极了,可见貌吧的人缘还是很好的。
“不是,大哥大哥,人不是我杀的,你看我像有那个胆子吗?我来就是想跟猜叔说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让猜叔被人骗了啊……”
沈星断断续续,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但是没用,他还是挨着毒打。
终于,挨了这一顿打,他被人拖进了庄子里,搜了身拿走了他带着当证据的枪,让他跪在地上。
“老实点儿,别乱动,不然一枪打死你。”
“是是是,我一定不动,一定不动。”
沈星疼的呲牙咧嘴,却也忙不迭的应声。
没见着人就死了,那他可真是太冤了……
如此被枪指着,一直到了太阳落山,达班的人才走了进来。
如同原剧中那般,最先进来的就是但拓,他对了一下沈星留在现场的护照,又给沈星一顿好揍。
“但拓!但拓!”
猜叔走进来,喊住了要打死沈星的但拓。
拿过了沈星的枪,对比着子弹。
这时候,沈星看到了昂吞。
他颤抖着手,指着昂吞,给众人示意着。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昂吞紧张的不行,有些无所适从。
也就在这时,正在看着子弹的猜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了身后的小舅子细狗腰间的刀子,二话不说直接捅进了沈星的腰腹之中。
刀子很快,沈星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察觉到疼痛。
直到看见猜叔抽出了刀,他看到了刀子上的鲜红,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捅了!
混沌的脑子唰的一下清醒,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他快速的大声喊:“你们不能杀我!我认识王言,小磨弄的王言,我跟他是朋友。他知道我来达班!”
猜叔刚要让人处理了沈星,闻言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直直的看着沈星。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猛的顿了一下,看着要死不活的沈星,最后看向了猜叔。
昂吞更是不堪,他已经开始哆嗦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他们都知道王言有多牛逼。
但拓甚至还见过王言!在之后,总是听说王言的传奇事迹。
猜叔没慌,他用他那粤普问道:“既然认识王言,为什么自己来达班?”
“因为他太猛了,我不想给他找麻烦,也不想给你们找麻烦,谁伤了都不好。而且他的人情很珍贵,三边坡这么乱,这么危险,这一次他帮了我,下一次我怎么办?这是救命的!
我以为这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我过来说清楚就好了,没想到你们下手这么快,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沈星捂着伤口,话说的真诚,一脸的要死。
他现在感觉王言是好人,绝对的大好人!从未有过这般确信!
王言那么牛逼,还听人家说话呢,还有商有量,这可倒好,上来就要整死他!
但拓看了猜叔一眼,见其脸上阴晴不定,转而问沈星。
“你想说什么?”
“但拓。”
沈星刚要说话,就被猜叔打断,他吩咐道,“你带去包扎一下伤口,再给他吃些消炎药。之后送他回去,跟王言表示一下歉意,看看他怎么说。”
但拓看了昂吞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是!”
随即他架着沈星离开,去处理伤口。
这次他总算是和沈星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他好好的问了一遍沈星。
沈星将他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随即想到了什么,他说道:“我觉得猜叔应该知道,要不然他不能话都不让我说,直接就捅我。刚才你又问我,我刚要说话,猜叔就让你带我出来了。这里边肯定有事儿!”
但拓又不傻,当然看出来了,他也看出沈星没有说谎,心里打定主意,等回来以后,好好问问猜叔,到底如何真相。
如此想着,他手上不由得用了大力。
疼的沈星哎呦呦直往后躲,却又因为腰腹用力更牵动伤口,又喊的更大了。
“你轻点儿啊!”
但拓不以为意,转而问道:“你跟王言是怎么认识的?”
“小磨弄那个鑫豪酒店二期,是我舅舅承包的,我跟王言一起过来的,他是钢筋工……”
沈星说的很明白,他不知道但拓是试探还是其他的什么,所以他絮絮叨叨的把与王言相识至今的种种都说了一遍。
一直说到处理过伤口,上了车,开出去一段路程,这才说完。
但拓问道:“你觉得他好说话吗?”
沈星明白,但拓是紧张了,他想要在见王言之前,有更多的了解。
他想了想,说道:“言哥还是挺好说话的,至少他会认真的听你说完话。而且他还十分讲原则。
就像世纪赌坊那个白头发的,第一次给钱就不杀,提前说了只要准备好钱,随时欢迎那个白头发的去报复。那不是就没杀他嘛。
你要这么看的话,言哥是非常好说话的。”
但拓斜乜了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星倒是来精神了,他接着说:“真的,你别不信。言哥对我们都特别好。手下人的工资都提高了,你去他手下问问,谁不念他的好?
我不是把工程转给他了吗,我都资不抵债了,他还给了我十万,让我去找我舅舅。哎,对了,你们是做边水的,桑康不是和班隆打仗呢,你们能联系到里面吗?我舅舅被困在封锁区了,是死是活我都得找到他!”
但拓看了看沈星,说道:“我们主要是给逻央做生意,你说的那些,我们虽然有过接触,但并不深。现在政府军封锁了战区,我们也没办法。”
沈星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拓说:“你一定要找你舅舅吗?”
“你一定要给貌吧报仇吗?”沈星反问。
但拓点了点头,竟笑了起来:“你人不错。”
“我和我舅舅相依为命,说什么都得找到他。他要是活着,我想办法救他出来。他要是死了,我也得见着他的尸体,把他的骨灰带回国安葬,不能让他留在外边!”
但拓觉得沈星可以,于是两人聊的就多了起来。
沈星有心眼儿,但是也不多。主要王言的名头太好用,让他放松了警惕,从达班到小磨弄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底裤都快被但拓摸清楚了。
不过但拓也确实没什么坏心思,他确实觉着跟沈星还算投缘,看着还比较顺眼。
何况沈星还是告诉他真相的,对他也算有些恩情……
就如此,九点多的时候,但拓开车带着沈星到了四海酒店。
招牌是今天才换过的。
张玉全走了过来,刚要说话,看到了副驾驶的沈星,于是笑着招呼:“星哥回来了。”
沈星下了车:“全哥,麻烦你问问言哥,达班的人想要见他,看他方不方便。”
张玉全扫了一眼但拓,随即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王言打了过去。
说了两句话以后,他走过来说道:“星哥,言哥让你带着他上去,地方你知道,我就不送你了。”
沈星笑着点头:“好嘞,回头请你喝酒啊。走吧。”
他招呼着已经紧张起来的但拓,走进了四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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